刘表没有任何动作,孝先该当如何啊?”,程昱老爷子有些忧心忡忡,在他旁边的是李凯,此时此刻李凯端坐在小榻后边,凝神静气,手中挥舞墨水,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杀!

    “别着急!”,李凯看着自己写下的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卖自夸的说道:“jing神内敛,虽然杀气纵横,却看不出来,就像是普通的字,看来我的心境还不错!”

    程昱撇了撇嘴,道:“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感应出字里行间的杀气!孝先你杀的人实在太多了!也是,乱世当中,男儿当艹戈,不算什么还是说说眼下的对策吧!”

    李凯摇了摇头将绢帛揉成一团,扔到一边,他的心中实际上很不平静,比起其他人来,贾诩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几乎不能抑制自己的心理,只能靠写字来调节自己的心情;本以为自己能够平静下去,可现在看来,还是不行,不行就不行吧,慢慢的站起身来,李某人来回踱步,道:“黄汉升的骑兵部队现在埋伏在哪里?”

    “刚刚回报,现在他们距离邓县有百余里,大概在襄阳东侧五十余里的地带,怎么?要改变战略吗?变假为真?”,程仲德斟酌之后慢慢地说道;“知我者,仲德公也!”,李凯一笑:“上一战,虽然最终以我们失败而告终,但是我们的有生力量并没有得到削弱,反而在试探中发现了皇叔联盟军的诸多不足之处!

    敌强我弱的态势虽然还存在,但是我——有信心打赢这一仗!原因有三点!第一,我们的士兵参加过战争,比起南方三州少有战事的皇叔联盟军更加jing锐!而且我们的骑兵更有优势,这样我们就有着绝强的战术选择!

    其二!袁公信任我们,不留余力的表示了对我们的支持,这就代表我们内部的声音非常统一,我们是铁板一块儿!而他们是由三个,甚至四个势力组成的一个力量,看似威猛无比,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很大的危机!

    我一直相信,只有一个声音存在的势力才是最强的!劲儿往一处使,人往一处走,而他们则不一定啊!第三!我坚信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贾诩在是厉害,他也不一定比得上仲德公加上我,还有袁军上下数十位优秀的将领吧?此战必胜!这不是我胡言乱语!而是有着十足的信心的!您说呢?仲德公!”

    李凯的长篇大论说完之后,眼睛中有些狡黠的sè彩,程昱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们现在身为主事儿人,如果连他们都没有信心,整天的忧心忡忡,那这仗就没法打了,不管是对是错,这话都需要流传出去,以增强士气!

    “你成熟了不少!”,程仲德赞叹道:“思想成熟了,人也成熟了,好啊!好!”

    “这都是仲德公抬爱、教导之功啊!哈哈哈!”,李凯哈哈大笑,程昱直摇头,他知道这是李凯吹捧他的话,能干谋士这个行业的人,能有几个是笨蛋?都是一些天赋异禀的人物,否则岂能斗得过别人?

    既然贾诩现在没有动作,对自己的行动不予理会,那么,李凯也只能变假为真,从根本上压迫贾诩,让他跟着自己的步调走,这是一个抢占先机的问题;如果李某人此时此刻还顺着贾诩的节奏走,那么将来他就是那个失败者,反之,虽然现在敌强我弱,但抢占了先机,将来的事情还尚未可知不是吗?

    “这次要在荆州的内部搅他个天翻地覆,所以我想亲自带人前往!仲德公!可有信心再次固守月余时间?”,李凯笑眯眯的将目光落在了长沙、江夏一代的地图上,缓慢地说道;程昱一愣,道:“你打算深入荆州腹地?在没有粮草辎重、没有接应队伍的情况下进行一次长途奔袭?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你有几成的把握?这有点太冒失了吧?”

    “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把握,仲德公你着想了!哈哈哈!只要你在这里坚如磬石,我在外边就能够风生水起!这是一个相互策应的问题!我想仲德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与目光炯炯的李凯对视良久,程昱道:“你需要带走多少兵马?什么人?我会立即安排!还有,需不需要掩盖行踪,我会安排散播流言,既然你的意向已经决定,我也只能尽善尽美,不是吗?”

    “三万铁骑基本上就够用了,另外我要带走许仲康、马孟起、陈叔至以及孙伯符与周公瑾!”,斟酌再三,李凯敲定了奔袭的将领名单,刻意的将孙策以及周瑜带在了身边;“还是不放心他?”,程昱笑了笑:“孙文台一死,他手下的这些势力未必能够继续跟着孙伯符,比起袁公而言,孙伯符现在还不具备某些方面的能力,不是吗?”

    “这一点仲德公可是看错了!孙伯符就像是虎落山林、龙游浅滩,迟早有一天他会一飞冲天,江东自古都是出少年英豪,怕的就是这个啊!再加上一个周公瑾!我岂能不担心?”

    李凯眯着眼睛,缓慢地说道:“从很大的程度上来说,我已经做好了另外一种打算,即使是抹杀他也在所不惜只是他是个人才,我也做了几手准备,压制他!”

    “物极必反小心些!”,程昱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转身走掉了,这位老爷子也是位令人捉摸不透的狠厉角sè,有些事情他比李凯看得更清楚,也知晓其中的危害,所以对于此事他还是极力赞成的;荆州襄阳城方面,贾诩这个尸鸟一样的人伫立城头,遥望远方,远方的天空那是一片混沌,荒芜,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就这样看着,看了足足半个时辰有余;张绣登上城头,拱手抱拳:“先生!不知有何见教?”

    “你与张任的关系应该是所交匪浅吧?”,贾诩的一句话顿时在张绣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以为自己与张任之间的关系没人会发觉,自己也很小心的不与张任进行接触,因此,就算是他的叔父张济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贾诩神了!

    “只要平常多注意一些细节问题不难发现,你们的武艺也很相像!”,贾诩淡淡的说道:“狡兔三窟,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对!对于刘景升,我们!需要多多留神,你说呢?”

    “先生说的是!”,张绣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有些惶恐,作为一名有着自己骄傲的武者,尤其是张绣这样已经成名的大将,他居然从骨子里惧怕贾诩,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其妙的事情!

    “呵呵!张将军!你我也算是患难与共的人,你好像对我有些戒备啊!”,贾诩玩味儿的一笑,吓的张绣心肝乱颤,接着他继续说道:“患难之交不可忘,这句话还希望你铭记于心!我也是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