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霞看看如意，又看看眼中含泪满脸受伤的石头与莲娣，难堪的垂头：“我……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我也不是不是想要维护他们，可他们到底是锦升的亲生父母……他们老了，如今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们二，只有苏锦华了。”
如意心里忍不住嗤了一声。
依靠苏锦华？
靠得住才有鬼了！
那两个老家伙真的是老眼昏花，明明有个好儿子在跟前却像睁眼瞎一样看不见，反而宠着二房欺压三房。
欺压起来跟欺负她们这些孤寡母也没什么两样。
她就睁大眼睛等着，看两个老家伙以后会不会后悔得哭。
心里腹诽，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如意凝着李凤霞，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讥诮：“但愿他们能体会你的苦心，不过我觉得，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他们恐怕不会领你的情。”
不是她非要把人心想得那么坏，是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心里只有自己。
他们压根儿就不懂什么叫感恩。
李凤霞一怔。
如意接着道：“这件事先这样吧，还有件事和你们商量。我打算今天去趟上房，和他们商量一下如何操办丧事，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丧，丧事？”李凤霞怔怔的呢喃。
如意点头：“嗯，昨天的事你们也知道，村长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操办完丧事之后，他们也再找不到理由休你，只要你不再嫁，永远都是苏家媳。”
“而且已经分家，独立的门户，莲儿和石头也理当跟着你，不用再和你分开。”
“等将来存够了银两，我便送你们去县城，或是其它地方安置。总之，离那些害人精越远越好，这样他们就算想害你们也没那么容易。”
李凤霞脸色泛白：“如意，你……”
“大姐，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不和我们在一起么？大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不要和大姐分开，这辈子都不要。”石头敏感地追问，脸色刷白，猛地冲上去抱着如意。
苏莲娣眼里也浮上了泪花：“大姐，你不要我们了么？”
“想什么呢你们？我们当然是一起了，总不成我送你们去享福，自己留在这儿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种地吧？那我得多蠢啊。”
如意怔了下，笑着揉了揉石头的脑袋安抚地说道。
短时间她是不可能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