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癞子苏贵成了她的专属车夫,每天驾着车来回接送她,和如意一样忙得飞起,自然也没时间再去赌。
忙了将近一个月,才将事情稍微理顺。
这时如意家的新房子也建好了。
不过如意还是不太满意。
虽是青砖大瓦房,说起来在村里已经很高大上,可因没有粉刷过,屋子里光线显得有些暗。
于是她忙碌的偶尔闲暇之时,又开始打听石灰的下落,打算弄些石灰粉将房子的墙面都粉刷一遍。
神奇的是,她打听了一遍,也没在西河镇寻到石灰。
将第一批药酒和绣品送到许沐之那里,如意便背着背蒌又去了后山,这次不为采药,只为找石头。
恍眼便过去好几个月。
这些日子如意忙得连睡觉都没有时间,当然也没有空去想其他,这会儿再站到这片山林里,脑子里自然而然又浮现出那张唇红齿白的小脸。
明明真实存在过,可又如青烟一缕很快飘散不见。
如意有些惆怅。
她自认不是伤春悲秋的人。
自师父离世的那一刻起她便懂得,这世上从没有不散的宴席。哪怕关系再好再亲的人,都抵不过时间,抵不过生死两隔。
可也不知怎么了,她以为她应该已经忙到忘了这刻。
才发现,那些相处的日子骤然想起来时却都历历在目,仿佛只发生在昨日。
“啊!”
如意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将头发揉乱成了鸡窝,“如意你真是够了,你再想他也不会回来,你再叹气他也不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既然担心那你就去找,找到他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屁股,在这儿学什么古人伤春悲秋?酸不酸呀你!”
是挺酸的。
想做就去做,想找就去找,那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搞得一点儿都不像她了。
如意理清了思绪,干脆的背着背蒌往林子深处走,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景致。
既然决定了要去找阿深,那就先去闯闯那个八卦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