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是个瞎子?聋子?
听不到别人怎么议论娘和石头!
也看不到娘亲和石头到底有多伤心?
错了,她怎么能要求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体会人的伤心,感受到人的情绪呢?
那太强畜生所难了。
如意冷笑了几声:“现在承认了?刚刚怎么不认呢?我要是不答应和你回去呢,你会做什么?”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苏锦升也抬头直视如意,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和你妹妹必须跟我回去。如意,别逼爹做出爹不想做的事。”
“杀了我们灭口是么?”如意替他将话挑明,讽笑着问:“不过……带我们回去,你要怎么和你家里的母老虎交待?你就不怕我们万一说漏了嘴,惹得你家高贵的母老虎大发雌威,丢了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官位?”
苏锦升狠狠地蹙眉:“你怎么知道?”
“这很难猜么?”如意反问,不屑地嗤了一声:“要不是你早就弃我娘另娶,怎么可能回来就扔我娘一纸休书,休了她,还不认石头?”
“要不是攀上了高枝,你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举子,凭什么能在短短七年时间爬上这个位置,成为朝庭的正三品大员?”
“想来想去,当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
“你除了脑袋聪些会读书,还有什么本事是能够拿得出手的?不就是你这张还算好看的脸皮了?当初我娘不也是这样被你哄骗到手的么!”
如意可不会给苏锦升留面子,也没打算和他虚与委蛇。
她字字句句凌厉如刀,尖锐得像钢针,戳破男人的伪装和不堪。
苏锦升眸光直直地凝着如意,终于多了些恼怒。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他自认为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的本事。可不管他有多优秀,也不管他有有多努力,还是摆脱不了那些人不屑的眼光。
始终摆脱不了,他当初是靠着女人上位。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大的不耻和羞辱。
这点是他最大的禁忌,更是分外忌讳人言。
可却在此刻如此直白的被自己的亲闺女点破,他怎么可能不气恼?
如意唇边仍旧挂着笑,对他的气恼视而不见。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一个苏锦升自己也否认不了的事实。
他想向上爬这没有错,哪个男人又不想成功呢?
可他不应该踩着她娘,踩着她们姐弟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