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他涂他乐得清闲,客气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藤白闻言,将右边那根放到了窗台上,拧开了手里那根的盖子。

    沈可衍从袋子里摸出一根新的棉棒递过去。

    藤白没接,而是将药膏挤到了手上。

    沈可衍被藤白这举动弄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横在半空中的那只手被藤白压了下去,而后藤白有些凉的指尖贴到了他脸上。

    沈可衍半张脸肿得没什么感觉,只能感觉到藤白的动作很轻,药膏很凉。

    他抬眸看藤白,正好撞进藤白盛着光的眼底。

    沈可衍一直觉得,他对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事物,都没有什么过分的喜欢或者过分的讨厌。

    很多时候,好看,好吃这些形容词汇对他而言就只是很抽象的词汇而已。

    可看着藤白,他却能很直观地感觉到完美这个词在具象化。

    他忽然有点理解薄柯海为什么会那么多年死心塌地地喜欢藤白了。

    这个人站在那里,他就是和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藤白的动作很轻,轻得沈可衍甚至没感觉到自己在被上药。

    沈可衍有两分闲适地将胳膊搭到窗台上,拄着脑袋看藤白。

    藤白阖着眼帘,眼帘下浅色的瞳孔里是如旧的寡淡。

    沈可衍看着看着,却好像从那寡淡里看出了些什么别的情绪。

    他认真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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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半晌,发现那情绪好像是……新奇?

    就像是小孩子第一次拿到有趣的玩具,带着尝试的心试探着去玩,然后发现,这玩具似乎不错。

    沈可衍被这想法有趣到,他开口问藤白:“你是第一次给人上药吗?”

    藤白很轻地“嗯”了一声,正好涂完手上的药膏,拧上盖子去拿下一根。

    沈可衍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过去。

    藤白的手很白,骨节分明,手掌比林洛这具身体的手掌要大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