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过膳睡什么觉,别到时候又犯胃气。”他被她踹下床也不恼,一手支着头一手玩弄着她的裙角。
谢罗依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用完膳才更该睡觉啊,难不成还继续练箭啊。”
澹台成德点点头:“对啊,你不是说要练出一技傍身的吗?”
“天天困在府中,很安全的,哪里需要一技傍身呀。”她这几天勤于练习,练得腰酸背痛,手都抬不起来,实在想偷个懒。
“这倒是,只要你紧紧地跟着我自然不需要吃这些苦头。”他继续把玩着她的裙角,那日回来后她就缠着自己说要练习射箭,他只当她是图个新鲜,没想到还真的用了心。既然如此,他便也严厉起来,短短几日的功夫,她柔软的手也生出些薄薄的茧子来。
谢罗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挖苦他道:“前几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的,前几日他还想将她扔去华亭呢。
澹台成德略显尴尬,挠挠头赔笑道:“要不晚上带夫人出去玩玩,好让夫人消消气。”
“别,我可消受不起。”她伸手挡住他的脸,他笑嘻嘻的时候总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地想亲近,“殿下还是去找您那些姐姐妹妹们玩吧。”
澹台成德逗她:“我现在都被软禁了,哪里还能找得到姐姐妹妹们。”
呵呵,她干笑两声,心想,您这藏书阁里不是还有一位嘛。
虽然这么想的,但她不敢说,这几日府中人多眼杂,弄不好就因为这男女□□将整个府里的人害了,再说了,她实在摸不准他对阁里那位的心思,万一他对她真情未了,自己且不是棒打鸳鸯?想起婚前同意他纳妾的誓言,心中泛起怪怪的滋味,当时是怎么就答应了?莫不是抽了风中了蛊?
“怎么老走神?”澹台成德不满地道,端坐正了身子,平日里一贯的清冷严肃的模样又出现在他脸上。他的出生贵不可言,打小机敏聪慧,又因为容貌俊美深受姑娘们的青睐,从来都不需要费力哄人,也实在没耐心费力,对她已经算是极限了。
他是真不高兴了还是假装的,谢罗依现在也能分辨一二了。就像现在,他来真的了,她还能隐约地感觉到他一直隐忍着的怒气。
就在她想着该如何哄哄他时,澹台成德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我懒得与你计较,你就说去不去吧?”
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可不敢再端着架子了,笑嘻嘻地拍马屁顺毛:“殿下神通广大,这次是要带妾身去哪里见世面啊?”
澹台成德这才面色转好,靠在她对面的床榻上,眯着眼道:“盈盈一水间不错。”
“盈盈一水间?”谢罗依歪着头想了半天,“没听说过啊?”
澹台成德狡黠一笑:“你要是都知道的话,我这京都第一纨绔的招牌还不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