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谈异猛地紧张起来:“你要出事?”
“我说的是如果。”她强调了一遍,皱眉道,“快收好。”
孟谈异将信收好,拉住她问道:“你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谢罗依见他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只得安慰道:“我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如今的朝政对皇亲国戚很不友好,这封信是我给谢家保命的。”
孟谈异担忧地道:“这么说你还是有危险。”
“是将来,或许会有,或许没有。”她写下这封信是因为某一天突然感觉到了危险,天下如何她不在乎,谁做皇帝她也不在乎,她只是希望她的族人不再受苦,她的家人可以平平安安,她自己可以被原谅……
“不行,我得留下来。”孟谈异略一思付就下了决定。
“不行。”谢罗依急忙拦住他,“你本来要走的,现在突然不走了会惹人怀疑的。”
孟谈异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来怀疑我啊。”
谢罗依提醒他:“你我认识。”
“我忘记了。”孟谈异一拍脑袋,连声叹气,仍旧不放心,“可我若走了,天高地远的……”
“你的富贵饭店、富贵药铺、富贵票号什么的遍布天下,你还怕得不到消息吗?”谢罗依急忙止住他,再这么没完没了地解释下去,他们就一个别想走一个别想回了。
“也对。”他点点头,征询地问道,“那我真的得走?”
“必须走。”她频频点头,把另一个包裹递给他,“路上吃。”
孟谈异被她推着往车上走:“这信上……”
“不准看!”谢罗依厉声喝止他,“你若看了我就真的得死了。”
孟谈异半边脸抽搐着:“知道了,我不看。”
又磨磨蹭蹭半天好不容易送走了孟谈异,谢罗依长吁了一口气,小桃抿嘴笑:“还是白日先生最担心你。”
谢罗依呵呵一笑:“我也担心他,怕他掉进南方的沼气森林里出不来。”
正说着话,突然绑在树下的马惊了一下,谢罗依和小桃面面相觑,奔过去四下一看,什么都没发现。
小桃摸了摸两匹马颈,道:“大概是被虫子咬了。”
谢罗依抬头见顶上一溜排的绿叶正乱颤,而旁边的叶子们只是静静地随风而动。她手指着那个方向,翻身上马:“追。”
她们打马的速度够快,然而还是差了一步,什么都没看到。
小桃安慰她:“小姐,或许是您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