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气急之下手上用力,一把将辰宣推开:“烦死了!”话刚出口,立马警觉自己好像过分了,“对......对不起仙君,我没想推你,我不是故意的。”

    辰宣后退两步,催动灵力轻飘飘地化解了狼狈,并没有在意她的粗鲁和道歉,只是脸上升起一股迷茫:“他如何了?”

    “他......”花颜对刚才的粗鲁感到懊恼,咬紧压根,怯生生地低下了头,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呼扇呼扇的,双手揪着袖口来回揉搓,嘟着嘴巴小声说:“我,我说不出口。”

    因为心头憋闷无法得到宣泄,她的脸胀得通红,为俏丽的姿容平添几分窘迫,倒是显得有些娇羞之态,免不得令人想入非非。

    辰宣研读着她的表情,似有所悟,眼神逐渐从迷茫转变得锋利,眉头不自觉地颤了颤。

    花颜依然低着头,心中百转千回,琢磨着无数种提醒辰宣要注意华骁的方法,却都被她否决了,因为估计说出来都会被自动打上猫语马赛克。

    正纠结着,花颜大脑猛然转弯,心头又生一计。

    说不出来,她可以写。

    于是她二话不说,便朝书房奔去。

    书桌上放着辰宣读到一半的书,纸张已经又黄又脆,定是本古书。

    她从桌上取了支枫叶书签夹在当前页面,将书和好后,对着书名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静心安魄录》,论筋脉受损的补救措施。

    啧啧啧,仙君真是有心了。

    花颜笑着摇头,并把书放到一旁,铺了张宣纸在桌上,可提笔那一刻,她又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提笔僵立于桌前,满脸惊恐:“字怎么写来的?”为什么她不会写字了?

    见她这副模样,辰宣眼中流露担忧:“你要写什么?我教你。”

    花颜心如乱麻,失声吼道:“不用你教!”

    她要是能说出来想写什么,那还用写吗?她又不是文盲,为什么写不出字来......

    如今这种状况,让她有种明明寒窗苦读十余载,却在考场上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的痛苦。

    花颜头痛欲裂。

    她紧闭双目,随手将笔丢开,双掌用力按压太阳穴,试图压开脑中郁结,口中还念念有词:“我的头好痛!好难受!”

    脑中好像住着只用锁链困住的猛兽,拼命想要挣脱束缚,却无论怎样挣扎终究无济于事。

    辰宣被她脸上的狰狞模样吓到了,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快速输送灵力。

    “小颜,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