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在路上打了几个电话后,就将车子开到水庆市区最繁华的天孝路,一栋十层的大楼停下。
将车子停好后,三人从车上下来,王乐抬头看了看,就见这栋大楼没有名字,只是分别在三楼挂了个城市坦克慢摇酒吧的大型灯牌子,和七层外墙挂着后方商务宾馆灯箱牌。
谢安领头,王乐和谢老幺都跟在后面,往这栋大楼门口走去。
刚进门,就看到一位剃着光头,戴着鼻环,身材壮实,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年轻人,正在电梯门口站着,看到王乐三人进来,就迎了上去。
“三位,老大已经在五楼等着你们。”就见这位戴着鼻环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安淡淡道:“走吧。”
就这样,四人进了电梯,没过一分钟就到了五楼,电梯门打开,戴鼻环的年轻人做出请的手式,谢安当先走出,然后在门口站定,谢老幺眼睛微微一眯,也不说话,一步跨出,王乐神色不动落后半步跟了出去。
只见这整个五层都被打通,只有几根混凝土石柱被金纸包裹了起来,约有四五百个平方的空旷地方,靠着正墙壁处则是供着有两米高,手打偃月刀的关公雕像,前面供着一个大香炉,香炉再隔两米的地方,则是放着一张两边把手的黄色太师椅子,下手两边各自摆了不下二十张的黑色木椅子,都坐满了人。
两排椅子中间空处,一位年约三十二三岁高个壮实的男子,剃着板寸,脸型狭长,一双男人中少有的丹凤眼,很是有神,穿着黑色西装裤,白色衬衫的外面是一件黑色马甲。
“哈哈哈,肥城谢老幺登门拜访,吴某有失远迎。”
当这位丹凤眼的男子看到谢老幺等人进来后,抱了个拳,哈哈笑着,中气十足的喊道。
谢老幺同样拱手抱拳,笑着来到两边椅子上坐满人的中间空处,站在离吴老大两米处的地方,笑着道:“吴老大,我谢老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不要见怪。”
王乐站在后面,眼睛微微一眯,内里寒光闪过,嘴角挂起一丝残酷,静静看着眼前的吴老大。
吴老大见谢老幺开门见山,就笑道:“不知所谓何事?”
谢老幺说道:“昨天双燕那边,吴兄手下的兄弟扣了我朋友货物,不知道是否能给个薄面,将这批货放行,让我那个朋友早点从局子里出来。”
见谢老幺这么说,吴老大一点也不例外,之前手下人告诉他,肥城的谢老幺过来拜访,他就知道是为来自肥城的红龙酒店用品货物之事。
就见吴老大避而不答,而是看向站谢老幺身后的王乐,在刚刚见到这个年轻人的第一眼,吴老大心里就是一突,立马明白此人非善类,因为他闻到了血腥味儿,这是他吴老大从十几岁开始经历腥风血雨,而从中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他的。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何来路?”吴老大盯着王乐,认真问道。
王乐抬眼看了对方一样,淡淡说道:“王乐,红龙的老板,你扣了我的货物和朋友。”
吴老大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王乐,原来这位就是正主儿,这次他之所以扣了红龙的货物,可都是田大庆找上他的,开始的时候,吴老大都懒得搭理这个来自京城的商人,但后来田大庆找了市委的政法委书记洪晃。
也因此让吴老大知道田大庆和洪晃的根脚,乃是京城的老苏家,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水庆人,苏镇东这位大神的名字,从他喝奶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两年,吴老大钱也捞的差不多了,想要洗白上岸的心思越来越强烈,如今这么一根通天大粗腿伸到他面前,犹如天上掉馅饼,傻子都知道要接住抱住打死都不放!
所以才有今天这么一出扣押红龙酒店用品货物的事情。
就在心思念转间,吴老大暗道:“这个红龙的老板王乐,虽然给老子一种危险的感觉,但这水庆可是老子的地盘,是强龙到这儿来都得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