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俺冤枉啊……”
“我连女儿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找人替她报仇?”
“当初报案,是因小女被害。为何到了今日,苦主反倒成了嫌犯……”
县衙大堂之内,一片哭天抢地。多是粗布衣衫穿着朴素,一看就是寻常百姓。
大多数都是枯井女尸的家属,其他人也多有亲人身亡。总而言之无一例外,全是县学士子的“仇家”。
找他们来不是为鸣冤,而是为查“无名氏”线索。
刘县太爷思路清晰行动迅速,不到半天就把人抓了个七七八八。当官这么多年,办案就没这么利索过。
“好了好了,听本官问话……”刘祥连拍惊堂木。
“县学血案人神共愤,凶手更是罪恶滔天。只要和凶手有关联,哪怕只是说过几句话,也要以同罪论处。而你们之中的一些人,定然和凶手有所关联。按照律例,都要处斩!”
威胁一通后,县令大人话锋一转。
“不过本官仁慈,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说出凶手的线索,不光往事既往不咎,甚至还有重赏。”
堂下鸦雀无声,一个说话的都没有。
“没人说?那就休怪本官了。”刘祥黑着脸。
“大人,我们冤枉啊。”有人抱怨道:“悬赏布告出来之前,都不知道县学出了事,怎么可能认识凶手。”
“没说你们认识。”刘县令耐心引导:“好好想一想,你们都和什么人说过家里人失踪的事情,又或者有什么人向你们打听过……尤其是陌生人,多回忆回忆……”
“大人,真的没有啊,俺都不知道闺女是死是活……”
“就是啊,大人,您得给我伸冤啊。那些有钱人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求大老爷做主……”
刘县令脸色越来越黑,堂外也喧哗起来。
“吵什么吵,现在问的是县学之案,谁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徐金娥依然是士子家属们的领袖。
“就算不是你们雇人,也是你们害的。不是你们四处乱说话,怎会惹来那等凶神。”
“你们的贱命,怎配和我们相比……”
在徐金娥的带领下,一群人站在大堂外,面色涨红破口大骂。各个衣着光鲜装饰华丽,和堂内百姓形成鲜明对比。
“刁民!一群刁民!”刘县令似是感受到了民意,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惊堂木。“再胡搅蛮缠,拒不招供,本官可是要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