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芒也靠着栏杆点头：“姜姒，记住你刚刚那种感觉了吗？京剧和你之前接触的不同，它不是拿腔作调，而是自然而然地唱出来的，包括走步也是。”
姜姒坐在地上看着两人，大眼睛眨啊眨，愣是没说话。
浩哥憋不住了，问了一句：“这是站不起来了？要不你坐着歇会儿？我哥俩给你说一段。”
姜姒：“……倒也不必。”
不过她好像真的懂了一点点了。
第一次录制完毕，第二次录制就在一周后，并且会录制第一次的表演，姜姒难免有些紧张，在家磕了一周的京剧表演，《霸王别姬》翻来覆去地看，连辛漾都夸她用功。
姜姒只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少说废话，你要是真是姐妹就立马倒戈成为我的姜奶，你看看你们这几天给我骂的，好家伙，我黑粉都涨十万。”
辛漾发了个“你的好友已下线”的表情包。
姜姒冷笑一声，又艾特乐小满一起出来笑，可这姑娘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居然一直没回，但自己又马上出发去录制，只得先放到一边。
第二次录制会再进行一天的练习，然后就到了表演，这次相见，姜姒也明显感觉到了大家的不同。
陈树天不再驼背，形体变得优雅。
杨承承也不再害怕哭戏，他的眼睛也总水汪汪的，只是依旧执着和姜姒抢鸡腿。
姜姒也终于学会了尊老爱幼，为了保持嗓子干净，油腻的东西都不再吃了，全都让给了弟弟。
终于到了表演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早早来了大剧院做准备，评委也按照分组分成了三组，线上投票的观众也差不多准备就绪。
姜姒组排在第三个，她穿好行头，看了眼空荡荡的舞台，突然觉得心里都在发颤。
按理说也是个明星了，这样可不行。
姜姒吞了吞口水，默默退出去，找到到时候伴奏的乐队，和他们再一次确定细节。
台上杨承承的台词响起，看来表演开始了。
言之芒也一身行头，走了过来。
姜姒蹲着，没有发觉人的到来。
“这个时候弦师可能要慢点，我担心我没那么快赶上……”
她头上的如意冠有点歪，言之芒弯了腰，给她整理。
姜姒愣了愣，但也没动，等他整理完才抬起头看着他。
言之芒化着花脸，戴着长髯，实在看不清脸色，只有那双眼睛，还能看清是他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