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住院部，这是姜姒第二次住院，她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她坐上轮椅，自顾自地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还很早，窗外还只是蒙蒙亮，深夏的清晨有些凉爽，吹起她的头发。
言之芒的病房就在走廊的尽头，她慢慢滑过去。
他的病房门微微打开，有点细碎的声音。
“言之芒？”她叫了一声。
“快来。”他在里面答应，虽然声音还是弱弱的，少些气力。
姜姒推门进去，只见他靠在墙上，已经开始例行喝豆浆了。
他这个身体喝茶不太适合了，于是他就开始每天大早上起来喝豆浆……
病床旁边的小桌子还有一笼小笼包和烧麦，一大碗小米粥，热气腾腾的。
“怎么今天这么早？”
姜姒嘟嘟嘴，自己滑过去，把桌子调好距离，自己拿碗舀起粥来，顺便也给他舀了一碗。
“今天是浩哥叫的，我妈他们先回去了。”
“哦，这个有点甜，你少喝点儿。”姜姒尝了一口粥。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角落里满满当当的礼物和鲜花，这是这些天无数关心他的朋友和芒果们送来的礼物，实在拿不回去了，只能在这里放着。
姜姒也望过去，吞了吞口水：“昨天我后援会小朋友来看我的时候我都没化妆，让她们看到我这个样子，真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言之芒一愣，转头看着她，良久才说了一句：“我很开心，你没事我真的很开心。”
“还说呢，你干嘛那么拼命护着我啊，要是你真的……”
说到这儿她又说不下去了，转过脑袋，眼泪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得了得了，我那是本能反应，我自己也没想到，你哭什么。”
他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毛，笑得开怀。
姜姒哼哼几声表示挣扎，突然话转直下：“医生说你还需要住多久啊？”
“大概还有半个月，怎么？你待累了？”
姜姒吐吐嘴唇，苦着一张脸：“可不嘛，这都快住了一周多了，每天都是这一层楼滑来滑去的，我坐轮椅都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