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安刚刚惩罚完了秦怀道和秦守道两个小家伙,就开始和秦怀玉东拉西扯,毕竟,眼前的翼国公府太艰难了。
李世民登基之后,秦琼因为曾经受过重伤的原因,身体一直很差,再也没有参加过大唐后面的战事,再加上在玄武门之变中出力不多,所以也一直是不温不火,担任着一个左武卫大将军,基本上就是混日子的样子。
再后来,秦琼去世,秦怀玉姐弟三个年纪又小,家里没有了顶门立户的人,家里除了几百亩土地和两百户食邑之外也没有其他收入。
这个时代的农业,完全是看老天爷的眼色吃饭,地里边也没有什么收入,八百亩土地听起来似乎很多,但是也没有多少产出,要维持一大家子的生活,也着实不容易。
至于两百户食邑,一年能够缴纳的赋税也是相当有限的,再加上当年秦琼心软,一直都是象征性的收一点点。现在秦琼去世了,秦怀玉也没指望着加收赋税。
毕竟,秦府的开销太大,那一点点赋税收入对于秦府来讲不过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而那些食邑这几年来对秦府也是忠心耿耿,秦怀玉也不愿意加征。
张济安看着这个坚强的女孩子,也是感慨良多,十四岁开始支起这么大的一个家,真的不容易。
虽然说秦琼的那些老兄弟也经常照顾,但是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和女孩子聊天,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个人聊着,不觉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张济安心里边的戾气也消除了许多。
秦怀道和秦守道两个人趴在床上,裤子都被卷到了大腿根,管家正在给弟兄俩拿着热毛巾敷腿。
“公子再躺一会儿,老奴给您再敷一会儿,明天就可以走路了。”
“我觉得我现在就能走了。”
“现在可千万不敢啊,现在您要是下床,可会加重伤势的。唉,这先生心里也太狠了。”
这话一出来哥俩立马精神了起来,迅速的朝着门口看了看,然后才安静了下来。
“不行,我还得去喂猪,万一把那猪养死了,先生能把我打死。”秦怀道说着,就想爬起来下去喂猪。
管家看了看这情形,叹了一口气,“公子您躺着,老奴去照看,养猪这事,老奴可比公子会照看得多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了在屋子里忐忑不安又异常痛苦的弟兄俩。
而这个时候的张济安和秦怀玉聊得正欢。
“家里边就没有什么生意吗?”
“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做生意,只说让两个弟弟好好读书,将来能够帮助陛下治理天下。”
“怀玉呀,这你就想岔了,你想啊,如果不做点生意,家里没有钱,两位公子怎么能够安心读书呢?”
“先生的意思怀玉明白,只是自古商人重利,这经商会不会影响到他们两个的心性?父亲当年不做生意,也是怕家里人变得唯利是图。”
我去,原来是中了儒家思想的毒太深了,经商不是坏事,儒家弟子不也是有经商的吗?比如子贡就是一个商人。
“此言差矣,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假使天下人都丰衣足食,世间哪会有乞丐与盗窃之人?再说了,经商也不是什么坏事,商人中也出现过大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