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f*!!bababa!!”
老族长的训斥从白天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声音竟然还一如既往洪亮如钟,这是沈钱没想到的。
要说一开始,沈钱在旁边听地同仇敌忾,可越是听到后面就有些无聊了,主要是他根本听不懂这和外星语一样的话。
有着时间还不如多捏两个泥罐子。
于是当老族长正在慷慨激昂地骂人时,却没注意到沈钱已经拿了个火把溜去了悬崖边。
这原始社会就是无聊,闲下来连个娱乐活动也没有,连捏泥罐都成乐趣了。
然而,当沈钱一想起白天被那群头脑简单的蠢蛋打碎的泥罐子,他就觉得心口痛了两下。
为了给他的心脏止痛,他只能决定连夜重新赶制出来新的泥罐。
到了悬崖边,还别说,挺渗人的。
他脑袋往下一伸,就见悬崖底下是一片黑漆漆的深渊,还时不时噗哧飞过些黑鸟,当然也可能是天太黑显不出色来,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面估计和地狱也差不多了。
想到三天前那些掉下悬崖的狼,连个回声都没传上来,就知道这悬崖有多高。
抖了抖脖子,沈钱挪回了身子,在距离悬崖边起码十几米的地方,坐着一块石头,挖起了土块。
这里的气候,要说干也不干,就光他来这些天就下了两次雨,但即使下了雨,过了一个白天,地上就基本不剩什么水分了,就连这些土也得重新加水,不然和不起来泥。
他虽说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搞特殊,但老族长每天分配给他的水,比其他族人多一倍,推拒了好几次也没成功,最后只好收下了。
再加上部落那么多女的在,他好歹是个纯情处男,实在不敢在这些女性面前光溜溜地洗澡,一个人去树林洗又怕遇到野兽,至于找其他男性族人陪同就更不可能了,就他这身材,别人不觉得尴尬,他自己都觉得羞得慌。
再说了,洗澡还要找男的陪着,他成什么了……
想到这里,沈钱不由又起了一胳膊都鸡皮疙瘩,紧接着目光就看向面前聚拢的泥土堆,不紧不慢地往泥土中间的坑倒起了水。
“这个泥罐子倒是好捏,就是容易裂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晒干有水分的缘故。”
之前沈钱制成的泥罐子,除了几个薄厚适中的,其他要么是太厚,烧的时候裂了,要么是太薄,不禁烧也裂了,最后选出来的,比较轻巧。
但沈钱总觉得不太结实,总感觉还是太脆了。
此刻黑夜却给了沈钱反省,想到以前在老家黑灯瞎火偷偷烤红薯也是这样,晒了半天的红薯不容易烤裂,直接从地里摘出来的却十个里头九个烤裂的。
既然红薯会因为水分的原因有这两种区别,沈钱认为这个泥罐子兴许也是一个意思。
于是沈钱就捏几个之前实验出来的最佳厚度的泥罐子,最后又加上了几个比较厚一点的,决定风干一晚上后,再放在火边上哄干,最后再放火堆里烤。
当然,由于白天那些碎掉的泥罐子实在可惜,将泥罐碎片研磨碎之后,沈钱发现可以加入新泥里面,毕竟要比水分,这些已经经过烤制的碎片,肯定水分最少,怎么说也能加快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