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繁摆摆手,不耐再与他多说。

    老人见他没有别的要求,也没闹没吵的,就不再管他了,转身出门去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保镖端着一碗大杂烩海鲜面进来了,面里除了他要的鲍鱼、扇贝,还有鱿鱼、蛏子、鸽子蛋。比起海鲜面,其实纵繁更喜欢牛肉面,味香肉大,吃肉比吃海鲜来的实惠,再加上辣子和醋,人间最淳朴的美味。

    但海鲜面贵啊,就凭这一点,纵繁就觉得很够本。面的味道不错,高汤应该也是熬制了好几个小时的,味道鲜甜,不会太过清新寡淡,不加别的调味料也很好吃,他边吃边感慨,在纵家当厨子,真是可惜了,做饭的本事这么好,为什么要做给纵家那几个畜生吃?

    正吃着,房间的门再次打开了,这次来的又是熟人——纵朗。

    纵繁吐槽,自己又不是猴子,至于轮着来看他吗?

    “还有心情吃面?心态不错。”纵朗看他的眼神尽是嘲讽,仿似在看一个困兽,知道对方翻不出花来,知道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没什么好顾忌的,想说什么便说了。

    “不然呢?绝食?”纵繁觉得纵朗恐怕是电视剧看太多脑残了,自救靠的是脑子,而不是牺牲自己的健康,ok?

    纵朗冷笑:“希望你的好心态能一起保持下去,直到出嫁。”

    嫁你b!

    纵繁在心里骂了一句,表面却风淡云轻:“你先操心一下自己吧。你的o能给我带绿帽子,谁知道你现在头上是不是也有一顶隐形的?”

    “你这是得不到在嫉妒我吧。”纵朗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随便你怎么说,别到时候我还没结婚,你就先给别人的娃当爸了。”纵繁已经想好了,如果纵朗现在动手,他就把这一碗面泼他脸上,面这么贵,泼个贱人,还是贱人赚了。

    “你与其关心那些跟你没关系的事,还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大概因为是在家里,纵朗倒没有上一次时那么口不择言,“你还不知道吧?你们那个破烂店的玻璃的确是我找人去砸的,但那又怎么样呢?警察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我去警局配合调查,没有十分钟,人家恭恭敬敬地把我送了出来。这就是金钱带来的权力,是不是很迷人?所以说你不要以为警察会帮你,离开了纵家,你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没权没势的,谁都能糊弄你。不要以为靠警察能扳倒我,纵家会保我,懂?”

    纵朗说的这些纵繁一点也不意外,他早料到是这么个结果:“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也不关心,反正钱赔给我们老板了,这事我就不算亏。你要真有本事,就逢人便说纵家能保你,你什么都不怕,像这样只在家里嘚瑟逞能的,其实很窝囊。”

    纵朗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事他在家里说一说,父亲和祖父都会觉得很有面子,挺高兴的,虽说对他找到纵繁没有告诉家里有些微词,但也没有指责他。如果对外讲,

    纵家恐怕要出大事。

    “不管怎么样,我也是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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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继承人,唯一的继承人。而你,不过是纵家拿出的联姻的砝码,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纵朗笑得瘆人,“不妨告诉你,祖父和父亲已经为了挑好了人家,是西城一家爆发户,姓咸,他们家想打入上层圈子,而咱们家又需要钱研发新产品,他家有钱,咱家有人脉,可以说是天作之合。那家有一个alha儿子,长得是丑了些,又有暴力倾向,听过还打死过人,是家里花了不少钱给摆平了,不过配你一个畸形也是足够了。你有空在这儿跟我说那些有得没的,不如想想婚好怎么安抚好你的alha,以免被打死。”

    纵繁并没有被他激怒,他不是不生气,而是他表现得越生气,纵朗就会越得意,即便他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也还是要努力克制,并鼓励自己是克制界的一颗新星,等他不想克制的时候,能划下来砸死纵朗。

    “讲真,我结不结婚还不好说,而你戴没戴绿帽子也一样不好说,半斤八两的事。就父亲干出的婚内出轨的事,你以为廖宝双会多相信你们之意的ao羁绊?”纵繁就是在挑拨离间,那又怎么样?

    这回纵朗没有立刻反驳,他心里也明白,父亲对婚姻的背叛是让所有alhai不耻的。

    纵繁抓住这个机会,乘胜追击:“你说我是联姻,你和廖宝双不也一样吗?联姻能有多少感情,咱们都心知肚明,何况咱们还有那么个父亲,有他做为前车之鉴,廖宝双能有多信任你?能不多为自己想一想,留个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