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气无力的说道,“钱,我晚点就还!”

    实际她拿到,那十块钱焐都没焐热,就被她男人给抢了去。严格意义来说,这十块钱在她男人手里,但是,这话不能说,她男人是要干大事的人,可不能被这小事给污了名声。

    有了这话,徐会计立马对着阮向国说,“老阮,你也看到了,我家这婆娘不打不行,一会我就让她把钱给许寡妇送过来。”

    阮向国一直都不赞同男人打女人,这件事上,他不知道跟徐会计说了多少次,但是徐会计仍然累教不改,他皱眉,“当着大家的面,现在把钱还了吧!”顿了顿,堵死了,徐会计要找的理由,“你一个大队的会计,身上不会一分钱没装吧?”

    徐会计能怎么说?他能说没装吗?那他这个会计当的也太称职了。

    于是,徐会计心在滴血的,从裤子口袋里面

    摸了几张毛票子扔在了地上,“拿去,看着啊!我们可把钱还给你了,许寡妇,你可不许在找我们家麻烦了。”

    几张毛票子纷纷扬扬的掉落在了那地上,若不是借着那月色,甚至都找不见了。

    这着实有些侮辱人了。

    许母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不捡,学着阮糯米之前的招数,“我不要了,我要去公社问问,这大队会计的婆娘收社员的贿赂算哪门子道理?”

    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儿子闺女进去了,她一个人,被公社抓起来批就批吧!无所谓了。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徐会计还真被威胁到了,他骂骂咧咧的蹲下去,把钱捡起来,递给了许母,威胁,“你可拿好了!!”

    许母淬了他一口,把钱捂的紧紧的,“都不是好东西。”

    阮糯米是看的目瞪口呆,这许母这一招,她在熟悉不过了,这老娘们学她当绿茶!

    饶是脾气好的阮糯米,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日!”学的还挺快的!

    这一出闹戏结束了。

    旁边的人反而更迷糊了,“许寡妇,你好好的贿赂马山枝做什么?”这马山枝一不是队长,二不是会计,手里又没权,更没钱。

    社员们怎么也想不通,这许寡妇会去贿赂马山枝。

    听到这问话,马山枝的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彻底变了,唔唔的威胁,“你敢说!”

    她要是不威胁还好,这一威胁,许母越发的破罐子破摔了,“还不是想让马山枝帮忙说下好话,她平时把队长闺女哄的落落转,原以为,阮糯米真的会听她的,谁知道……”人家连她半个屁都不听。

    见着大家恍然大悟,许母继续,“你们以为马山枝这老娘们会这么容易就帮我办事?那是因为她本来就动机不纯,若是真让她帮成了,队长不就落下一个徇私枉法的罪名,马山枝捏着这个把柄,还不轻轻松松扳倒阮队长,好让她男人更上一步,她好当大队长夫人。”

    不得不说,许母没私心的时候,还挺精明的一个人,分毫不差的把马山枝两口子的心思给暴露了出来。

    两人完全是措手不及,“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