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懿手撑着腰,痛得五官扭曲,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灾星!

    “唔...妳反射神经有待锻炼。”季蔚然以科学的角度提出自己的观察,大脑反射弧得多么长,才会连这么明显的展示柜尖角都避不开?

    容懿杀气腾腾的射过去一记眼刀子,“你还真好意思,可以不要乱吓人吗?”

    谁准许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人家背后?再说了,究竟脸皮有多厚,才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不人道的风凉话?

    季蔚然举起双手后退了两步,有意无意地保持了安全距离,避免继续被小姑娘迁怒。

    他目光沉凝,环顾着偌大的展览厅,十分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么丑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语气中的轻蔑让容懿不禁为之侧目。

    她揉着侧腰,顺着季蔚然的目光望去,随口说道,“哪里丑了?你思想偏激啊?这些都是华人艺术家很重要的艺术作品,季夫人愿意捐给美术馆,季先生应该也会很高兴才对。”

    高兴?季蔚然冷哼了一声,他可没见过老头曾经为了什么事情高兴。

    他注意到容懿的小动作,淡淡地说道,“别揉了,回去记得冰敷,消肿后改成热敷。”

    这小姑娘还真是易受伤体质。

    容懿撇撇嘴,“不用你多事。”

    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态度不大端正,尴尬地轻咳了声,不自在地转移话题,“我刚刚听你母亲说...两年前你生日那一天,是因为父亲的葬礼,所以心情不好?”

    呃,这样肆无忌惮的过问他的私事,会不会再度惹毛他啊?

    容懿有些懊恼,但偷眼望去,季蔚然却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嗯。”他神色淡然地望向那些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的展品,轻飘飘的丢下一句,“不是因为失恋。”

    容懿:“......”

    她咬牙道,“我现在知道了。”

    就知道这小心眼的男人是在记仇!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就算内心再多腹诽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那心虚的小模样全被季蔚然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光芒。

    “怎么?觉得愧疚?”季蔚然挑了挑眉,颇有兴致地算起这笔帐,“那倒也不用,我吻了妳,妳回我一个耳光,算扯平了。”

    “你想得美!”容懿双眼瞪得老大,振振有词地辩驳道,“严格而言,你那是人身攻击,而我是正当防卫,这可以放在同一个水平上讨论吗?”

    这男人脸皮简直跟城墙一样厚,竟然还敢提起吻她的事?那可是她的初吻,怎么说都是她吃亏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