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南漪有些无法直视北寂，将头看向窗外。
北寂不肯起，“请师尊责罚。”
他又重复了一遍。
“责罚你什么？”
南漪幽幽的说。
北寂抿着唇，“弟子，弟子不尊长者，又伤了天机门的长老。”
这个又字用的精妙。
他是因为上次伤了天机门弟子，差点被逐出师门而后怕。
“你伤了他们弟子的事，为师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多想，今日与段老比试，你胜了，为师很高兴。”
她努力站在师父的角度跟北寂说话，眼睛却尽量不看向他。
不为别的，她一看到北寂，就会不由自主的注意到那裸露的肌肤。
太难了。
北寂怔怔抬头，觉得这不像是南漪能说出的话，若是从前，她不该生气的惩罚他，然后叫他离开她的视线吗？
“好了，为师刚回来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北寂身形一僵，心说，来了，她开始叫我离开了。
“是。”
北寂满心苦涩，却说不出话来。
说叫他忍不住呢，谁叫他刚好被师尊看见了呢。
本来就已经足够不喜他了，现在怕是要更觉得他不尊长辈暴戾善怒了。
等北寂走后，南漪看了看关好的门口，从床头抽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只见那书上写着，“鬼有鬼道”。
南漪翻开自己反复看过的第一页，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若修鬼道，必练鬼身。”
南漪只匆匆看过，就开始翻自己没看过的，终于在第三页看到，“久看此书易对与自己长期相处之人产生情愫，称为种情术，长久不能得偿所愿，会走火入魔，除合欢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