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记忆里全是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不希望他在瞧见属于亲情间的温情时只能沉默的避开视线,亦不希望他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紧张到想要抓住一切却又害怕失去一切。
但这不是同情。
道归舟的确不懂什么情情爱爱。
他也深知他天生缺了点什么。
可唯独对子鸣,
他明白自己的情绪是复杂的。
不像他面对亦清时总是带着点难以言明的属于怜悯同情的纵容。
崽崽……
是特殊的。
“不是。”
道归舟轻轻开口,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又觉得有些难为情,便主动将自己蜷曲在他和子鸣之间的手伸直抱住了子鸣。
【……?你刚心里是不是升起了难为情这三个字?你还会难为情?】
道归舟:……你看到了吗?我现在心里还有给爷爬这三个字。
不得不说,某位心情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少年,时常能被道归舟的一句话、一个举动给安抚的心花怒放。
譬如此时。
子鸣眼里的阴霾几乎在一瞬就消失的彻底,愉悦令他扬了下眉梢,心里的那点躁动和暴虐也被这轻轻的一抱给抱的无影无踪。
子鸣也松开了道归舟。
两人在石床上坐起来,道归舟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倒吸了口冷气:“……你不疼吗?”
他揉着自己的肩胛骨:“我觉得我要废了。”
子鸣抬手覆上他的背,一边给他轻轻的揉着活络血脉,一边扣住了他的手——就像在临溪镇那样用五指扣住了道归舟的手。
只是这一次不像上次那么死,反而有些松松垮垮的,只要道归舟想,随时都可以抽开。
可道归舟没动。
不仅仅是因为子鸣在给他输送救命源泉,更因为……
“你发烧了?”道归舟微微皱眉,一把抓住他给他按摩的手:“体温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