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什么都没干好吗?是他自己要跳起来好不好?

    中古世界呆了这么久,吴清晨当然知道,作为比农奴还不如的封建社会最最底层,几乎每一个盗贼,都和统治阶级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滔天怨恨。

    不过,无论地球,还是中古世界,第一次真正被如此有若实质的仇恨目光凿剐,吴清晨还是极度不适。

    “别打了……绑起来吧。”

    吴清晨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安托万,阿布维尔领头,警役,牛倌帮工协助,两名农奴打下手,三名盗贼很快被队伍携带的绳子捆得严严实实。

    看着几人做完这些,吴清晨走前几步,牵住了长耳朵的缰绳。

    三名盗贼立刻剧烈地挣扎,眼中纷纷露出了由绝望、愤恨、恐惧、哀求混杂而成的目光。

    嗯?

    吴清晨略一疑虑,立刻联想到进入中古世界后,略有耳闻的“活活拖死”这一经典酷刑。

    lgb!

    我的面相有这么残暴吗?

    “好了……”吴清晨又好笑又好气,指着下坡的方向说道:“这里太热,先下去吧。”看看三名盗贼身上发酵的模样,吴清晨又补充道:“你们走前面,带上他们几个,走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十分钟左右,队伍走下山坡,来到了溪流旁边。

    又走了几分钟之后,某处比较平坦的溪流滩边,吴清晨叫了两声,队伍停了下来。

    停在这里,吴清晨当然是准备给这三个肮脏到过分的俘虏,好好清理一下皮肤上不知道结了多少层的附着物。

    吴清晨并没有给俘虏们说明自己的目的,原因之一是由于语言问题,现在和这三个家伙交流起来还很是困难;原因之二嘛,看看这三个混账满满的仇恨值,吴清晨估计,就算自己说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出乎意料的是,随员们随手拽住年纪最小的劳托卡,押到溪边,解开绳索,推到水中,一直踹到溪水没胸的地方时,看着这一幕,劳托卡的父亲和伯父虽然深深叹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什么太激动的表现。——大约在他们看来,能够被快速地,不受太多折磨地淹死,已经是很难得的运气。

    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用了十几根树枝和无数的大叶片,并将下游近百米都染上了一层浅灰色之后,三名俘虏身上的味道,终于淡化到吴清晨勉强可以捏着鼻子走到两米附近。

    “洛斯老爷。”

    吴清晨正在检视清洁效果的时候,强制三名俘虏洗澡之前,被吴清晨派去遭遇盗贼处查看的送信人和阿布维尔回来了。

    “怎么样?”

    “和您说的一样……”帕梅拉满脸佩服地说道:“小树、树枝、草皮倒的是同一个方向……那个那个……”

    “布片!”吴清晨提醒。

    “对对对!”帕梅拉连连点头:“顺着草皮倒的方向,一路的荆棘,找到了不少布片和细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