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璋叫嚷完了,胸中的怨气也去了七七八八,这是旅店的伙计抬了洗脚桶上来,他将脚仿佛热水里泡了会,顿时便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又叫来饭菜吃罢了,饱暖之后便禁不住暗想自己这些日子是不是对自己太刻苦了些,要不要找个娘们过来替自己松松筋骨。
孔璋一想到这里,便觉得肚脐下三分一片火热,他这近两个月跟着那个姓吉的家伙在山间摸爬滚打,连个长得周正点的娘们都没见过。在野外每日里累的精疲力竭倒也罢了,现在在旅店了吃饱喝足,这些日子积聚的**便涌上来了。想到这里,孔璋从床上跳了起来,唤来小二交代了两句,那小二便自去安排了,孔璋仰头倒在床上,一边剔牙,一边美滋滋的想着等会的享受。
片刻之后,店小二便带了个妇人过来,孔璋上下打量了会,觉得皮肤虽然黑了些,模样倒还周正,便从怀中去了点碎银子丢给小二,那小二接过银子赶忙退下带上房门。
孔璋大大咧咧的趴在床上,大声道:“兀那妇人,快过来替我按按肩膀、腰腿,这些日子都在山上累死咱家了!”
那妇人赶忙上前,贴着孔璋在床沿坐了,一边替孔璋揉着肩膀,一边笑道:“客官莫非是收山货的?要不怎的这么辛苦!”
“现在哪里是收山货的时候!”孔璋一边趴在床上享受,一边哼哼唧唧的答道:“再说收山货也用不着整日在山上吧,赶圩的日子去去集市即可了!”
“客官说的倒也是!”那妇人一边笑,双手一边往孔璋腰臀那边去了,孔璋趴在床上,与那妇人气息相接,早就按捺不住了,借势猛的一下翻身将那夫人压在身下,笑道:“你替我按了半天,现在轮到我替你按了!”说着双手便在那妇人身上摸去。
约莫二三十分钟后,孔璋满意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通泰,无一处不舒服,他从地上捡起内衣,正准备披在身上,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随即便听到吉建章的声音。
“孔先生,孔先生!”
任凭那个男人这个节骨眼上被打扰都不会有什么好声气,孔璋自然也不例外,更不要说不久之前刚刚与外间那位吵了一架的。他一边往身上披衣服,一边粗声大气的答道:“甚么事情这般着急,让人休息会也不行了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大人到了!就在客栈大堂里!”门外吉建章停顿了一会,随即便以更加急促的声音喊道:“陈大人已经上来了!”
“什么?陈复生来了!”孔璋闻言大惊,他赶忙一把抓起衣服便往自己身上裹,可越是着急却越是穿不上,孔璋还在系扣子,便听到外间传来陈再兴的声音。
“孔璋那厮在干嘛,莫非在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说话间,陈再兴已经拍了两下房门,大声道:“老孔,快开门,是我陈复生!”
“就来,就来!”孔璋一边往脚上穿着鞋子,一边低声对那个妓女吩咐“你快床底下藏起来,等会我叫你你才可以出来,我自会加银子与你!”说话间,他连推带搡的将那妇人推倒床底下,又在屋中收拾了下,确认没有碍事的物件方才打开房门。
“孔璋你在屋里作甚,怎的我敲了半天房门方才开门!”陈再兴一边抱怨,一边进得门来,看他满脸风尘的模样,显然是一路赶过来的。“
“大人请见谅,我这些日子都在山上,累的紧了,刚才在屋里睡得死了!”
“别大人大人的叫了,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大人了!”陈再兴一屁股坐在床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喝干,看样子他一路上倒是辛苦了。
“都看着我干嘛?坐呀!”陈再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吉建章与孔璋两人,拍了拍床板:“忘了和你们说一声,我已经辞官了,所以以后你们不用再叫我大人了,叫我复生即可!”
孔璋与吉建章一愣,吉建章倒也还罢了,孔璋却是跟着陈再兴去过缅甸的,赶忙问道:“复生,这次你在蒙古平乱立功不小,为何要辞官?”
“此事以后再说!”陈再兴微微一笑便把这件事情给推过去了,他转过身来向吉建章问道:“吉先生,开矿建厂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一提到开矿建厂的事情,吉建章的兴头立刻就来了:“陈先生你稍等一会,我去取地图和笔记来,这样说的清楚些!”
片刻之后,吉建章从隔壁取了地图和笔记回来,由于桌子太小,他索性将孔璋床上铺盖卷了丢到一旁,在床板上铺开地图,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说了起来。
“陈先生,这两个月我在云南现已查明的铁矿基本跑了一趟,大概情况是这样的:云南的铁矿主要主要分布于三个矿带内:滇中铁矿带,澜沧江铁矿带,腾瑞丽铁矿带,包括普洱、昆明、楚雄、玉溪、红河诸地都有,其中品味最高的矿是在新平的大红山,综合考虑综合条件后,我觉得应该开采昆明附近的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