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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沅抽出手上长剑,掠步斜刺向老僧,被老僧轻轻一甩袖,弹出五六尺。
令狐潜急忙命令扈从围身上前,老僧身后众青衣弟子也持刀相向。
楚烟白感到一阵森寒的气势,手指贯通蓉儿的中枢穴,逼出拳影残留的纯阳罡力。
楚烟白睁开眼眸,弹身而起,一把搂过蓉儿让在身后,老僧阴勾勾地盯着他笑道:“老头儿,在我手上抢人,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
楚烟白冷然道:“楚某无能,但也会拼上这把老骨头护下小女,况且,小女并无过错,只是你滥杀无辜。”
老僧禅定站立,脸色跌宕起伏,拍了拍袈裟衣袖,冷淡生硬说道:“这妮子老衲可劲儿喜欢了,绝不会伤害于她。”
“那要如何?”
老僧丢了手中剑柄,右手捏起扫把扛在肩上,嬉笑道:“释门佛家的禅秘两宗之争,已近百年,不是老衲狠毒,禅宗当初如何待我秘宗,秘宗当以还之,若是小妮子陪我十日,待师兄灵普圆寂归西,火敛装入骨盒,我即去荻昭寺复命,小妮子就自由了,若是不从,休怪老衲歹毒,除了小妮子,绝不留活口,就凭你们这些小厮扈从,能耐我何?”
楚烟白沉定思虑。
楚蓉儿面色素白,虚弱地探出步来,轻轻道:“可以,十日便十日,你要说话做数,绝不迫害于其他人。”
楚烟白一脸幽怨,赌气地哼了一声。
“蓉儿……”
“小妮子,爽快,老衲更加喜欢。”
话音刚落,老僧踏步掠前,一把抓住蓉儿疾飞,掠上檐头,传来一阵狂喜的吟笑声,隐没在青瓦雕甍后。
老僧莫是疯了?
楚留苏捂着胸欲追,被爹爹拉住。
“苏儿,追不上的,爹爹行医江湖多年,见识过这种飞檐走壁,踏雪无痕的轻功,一窜即就是十丈开外。”
令狐沅内力不够,檐头太高,只得绕出寺门去寻。望眼寺院四处,没有一丝踪迹。
他急急切切地回到寺殿阶前,向令狐潜弓身请示道:“爹爹,容沅儿回府调兵,抓了这群恶毒僧人,救出蓉儿。”
令狐潜冷哼一声呼道:“罢了,回府!”转眼扫过楚烟白,狠狠地瞪了一眼。
“烟白兄,虎父无犬女,侄女真是有胆识。”
掠前一步甩手,愤愤离去,令狐沅恭敬地拜别了楚烟白和留苏二人,带着府上扈从齐齐追在令狐潜身后。
回到令狐府上,令狐沅径自行到堂上问候爹爹,准备商量解救事宜,不料被一顿呵斥,心惊肉跳,身体有些发颤,怵在原地发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