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着头的他,起初也没当回事,舞蹈团当众换衣不是啥新奇事,估计一帮女孩早已习以为常。
可当休息室的嘈杂声越加变大后,他就是想不理都不成,因为老外嘴里传出的全是些污言秽语,让他听着刺耳。
施施然起身,他向着休息室的中间段晃去,然后倚在了简易化妆台的对面墙上。
周晴死死捏着手机,亦步亦趋。
她想拦,可也知道拦不住,他心里有着一夜未泄的怒火!只是表面平淡而已。
两方自说自话的对呛着,一方面红耳赤,一方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侵略目光和嬉笑。
“哎,你是翻译么?”
他瞧向老外一旁,戴着金丝眼镜,三七开发型打理的一丝不苟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是啊。”
“怎么不给她们翻译一下?”他向着舞蹈团一摆首。
“无意碰了一下,哪需要道歉?”
他点点头,问丰腴女孩:“要道歉?”
丰腴女孩指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带,能有两米高的老外:“哪里是无意碰,他是明着摸了下小青屁股,素质极其低下,今天就是不赚这钱,他也必须道歉。”
他颔首望着舞蹈团九人,见她们没有寻常女人的哭哭啼啼,各自面含煞气,不由赞叹巾帼不让须眉。
“现在道歉么?”他又瞧向翻译。
翻译不满:“没事一边歇着,你一个小明星乱参合什么?”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边伸手抽出周晴握在手中的手机,一边用一口很慢,却极其标准的英式英文,问老外要不要主动道歉。
换来的是一句“**”和一中指,用手机看完老外资料的他,面色平淡的走出休息室,拨了张强的号码。
期间,他没有甩出一句狠话,一切仿佛和他不在有关系。
“你和甘军在昆市,还是海市?”
“艹,你是不是在工地按了间谍?我俩没到海市就被你逮现场?”
“正好,我这遇点事,要是有熟人带点人来。”
“艹,多少年不干那事呢,你想让我下水?”
“想啥呢?就一逼着人低头道歉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