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茹急了,起身猛地拽住王姨娘的手,
“姨娘、您先听我说......正院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我,您也是这中间必不可少的一环!”
玉茹醒来一直在想,梦里姨娘到底是怎么死的,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什么时候没有的?
她依稀只记得自己大闹一场,有老太太做主,婚事确实闹没了,姨娘却不知因为什么犯了大错,惹怒了伯爷,被贬到西郊的庄子里,等玉茹再收到消息时,姨娘已经身陨,一尸两命了。
“我?”
王姨娘不解。
“您知不知道,您这会儿已经有身孕了!”
玉茹拉住王姨娘,不让她走,眼神时不时瞄向王姨娘的肚子,被热气氤氲的脸颊,原本就粉扑扑的,如金越发红地厉害。
和姨娘谈这个,玉茹还是头一回,怪不好意思的。
王姨娘也闹了个大红脸,母女俩手拉着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你怎的知道?”
隔了许久,王姨娘打破寂静。
她毕竟生过一回,自己是有感觉的,但还未满三月,一点症状也无,贸贸然请大夫,恐怕正院那边又要拿这个做文章,王姨娘干脆按下不提。
最近武安伯频频来找王姨娘,王姨娘虽仍旧不情愿,却没拒绝到底,还想等着什么时候把这事儿告知伯爷,只眼下没有找到好时机。
怎的女儿就知晓了?
玉茹骤然知道上辈子的事儿,压抑得久了,迫切地想要一个可靠的人和她分担。
何况她既然想保住姨娘和自己,就得有和正院对抗的力量,就凭她这个脑子,还是算了,一心吃喝的人,就算再过一辈子,也干不过正院。
玉茹踌躇了一会儿,一咬牙,干脆把事情原原本本和王姨娘说了一遍,把醒来以后发生的事儿,都细数清楚。
只没说能预知的事儿,把一切都按在了上辈子的记忆上头,
“就像今日,母亲让我敬酒,我一早晓得那酒不对......”
王姨娘了然,她就说女儿平日乖顺,什么时候当着众人顶撞过正院?
随即又是一阵后怕,她自诩把女儿护得紧,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两人早就在正院的圈套里了。
若不是女儿得了那记忆,今日恐怕出大丑的人,就是玉茹了。
“娘,你信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