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北方也有,但是相对少些,南方自古以来受到宗族思想禁锢最严重,被官府维稳也最严重,加之各种宗教泛滥,敬畏这些的是大有人在,甚至都知道是错的,却会成为族里祠堂决策时候的一种“政治正确”,一种必须做的时髦。

    这是熟悉南方民情的张绵成,当时对高方平的心里话。

    “我奇怪的在于,为何没被河水冲走,你能及时发现?”高方平喃喃低声问道。

    时静杰抱拳道:“回相公,说起来能获知这事,这要感谢方琴,就是她举报的。我德化县受到了匿名举报的文书,说是台家村要举行祭祀,匿名信没有署名,写的娟秀,字体竟是有点“李清照体”的意味,落款画了一朵丁香花。我便知道那是方琴。因为上次您扒光她‘调查’后和我提及过这事。”

    方琴现在不露面似乎有难言之隐,她真正的心思高方平也不想去猜,此番她总是举报了,内心里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她是肯定看不惯这事的。

    “升堂。”高方平说完后不看尸体了,走了出去……

    大堂之上,接到开会的命令后,全部到场了,高方平冷冷看着他们每个人,顺着看,一个个的盯着。

    看到张绵成的时候,老张不打自招的态势摇头道:“明府,你别那样看着我,这不关我的事,我现在管民政,处理灾后的疫病防护以及安抚工作,满负荷运行,累着呢。”

    高方平一脸黑线的道:“它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呢?”

    张绵成视死如归的样子,摊手道:“它怎么就关我的事了?这是宗族和宗教的锅,我老张表示不背,纵使明府您在猥琐,也不能把这样的大山扔我背上压着。我民政口,管不了这事,这现在是时静杰治下的事。”

    时静杰怒道:“它怎么就是我的事了?我已经严正关注,并积极处理了,目下案情大白,那它就是赵鼎大人的事了。”

    “下官建议把这两人吊起来,否则这个事没法讨论。”赵鼎恶狠狠的对高方平抱拳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高方平骂道:“你赵鼎是怎么管理司法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你只说,你到底把工作做到位没有?你麾下的人,是否真的深入过基层去了解?”

    “就是,赵大人你只说,你有没有把相公的吩咐执行到位?”时静杰和张绵成顿时不怀好意的看着赵鼎同声道。

    这下高方平就恼火了,原本都不想追究这两混蛋了,这下好,因为这句话赵鼎跑脱了,然而张绵成和时静杰被高方平下令吊起来了,打倒是没有打,不需要,就是吊在转运司大堂的门口,被路过的人围观。

    “明府英明。”赵鼎很满意的道。

    高方平道:“好了,你心里有气我给你出了。原则上你们三人都有责任,谁也跑不脱。但我在这里摆造型,不是要追究你们、显摆我的个人魅力,时至今日我大魔王的威望真不是你们三个棒槌给的。我是要解决问题,赵鼎你给我说实话,工作我相信你是做了。但就算是你,也不敢随意的用重法杀民,这个我理解,我也支持你。台家村自来是重灾区,就是张绵成他惯出来的……”

    “它怎么就是我弄出来的了?为毛不是我前任,为毛不是蔡倏,为毛不是五代十国那个丧心病狂时期的锅呢?”尽管被吊在外面,张绵成依旧嘴巴很硬的道:“台家村的历史可以追溯近千年以上,这锅我张绵成表示扛不住啊。”

    “行行行行。”高方平头疼的道:“我就顺口一说,你不要跳,除非你今天不想被放下来,否则就安分些。相信我,惹毛了我,我要整你,你真的投诉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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