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并没有因为瑾瑜无法言说的心情而停止行驶,就算一路偶有堵车,但还是到了出城的这个时候!
“先生,这车已经出城的,下面该怎么走?”车出城以后,司机将车靠边停了下来后问瑾瑜。
瑾瑜看着周边,虽然这里有座城门,但也不能确定在大宋的时候,西城门就在这个地方。干脆自己下车来四周看看,看着这个西城门,虽然和大宋时期的城门有点类似的痕迹,但很明显是近些年的建筑,大概又是招揽游客而修建的。
瑾瑜不能确定,这个现在重新造的古城门是不是按照以前大宋朝城门的位置来建造,如果是还好,如果不是,那离西城门三十里路应该怎么算还真不好说。不过现在的开封城毕竟不是一线的大都市,就是扩建应该也有限,不可能向外面拓展多少,那应该再向西找找看。
瑾瑜重新上车以后,对司机说道,“师傅,沿着这条大路再向西走一二十里吧,到时我找人问问有没有知道时家村的。”
“好嘞!”司机重新发动了汽车边大声回道。
瑾瑜记得很清楚,他们祖辈落户的时家村的情况,整个时家村只有崔姓一家是外来户。崔家后来在当地繁延生息,到他们这一代的时候,那个地方虽然还是叫时家村,人口也是姓时的多,但因为崔家读书人多,到他这一辈的时候,父兄都在朝廷任职,且父亲当年也已做到尚书一职,所以整个时家村基本都是崔姓为主导。
离时家村的后面不远,就有一座二三百米高的小山。山里面虽然没有猛虎、狮子什么的,但野兔、野鸡、野猪等等的还是不少的,贫苦人家农闲的时候也会进山去打一只两只的来改善生活或者拿到市集上出卖,换一些油盐等生活用品。就是他们兄弟,偶尔兴致来的,几兄弟有时也会带领年纪大些的侄儿一起,去山上打猎游玩。
可是现在车子行驶起来以后,瑾瑜一直看着外面,眼前的是陌生的景色,找不到任何曾经熟悉的地方。也根本看不到什么山丘岭地,一眼望去除了各种建筑,很明显都是平原,到后来看到两旁是一些农田菜地了,不过还是找不到一点熟悉的地方。
一路走的比较顺畅,也没碰上堵车,跑了有十几分钟的时候,司机想到这个乘客说目的地在西郊一二十里处,但现在怕是已经有十几公里了,但瑾瑜一直不说话,不由出声提醒道,“先生,现在走了有十几公里了,还要继续跑吗?”
瑾瑜其实一直都注视着外面,一路走来,根本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熟悉的地方,连那座山都没有看到,才没有让司机停车,但现在看来沿着这样一条大路显然不行,看来要到里面找找看。
“师傅,等到下个路口的时候,转进去找找看吧。”
“行,听你的!”
“师傅,你是当地人吗?以前开封市西边二三十里地的地方不是有一座山吗,怎么现在没有了?”
当年时家村崔家祖宅后现在的那座山,虽然也只是二三百米高,但延绵有七八里长,又因为这里是属于平原地区,所以就算这座山才二三百米高,也是很显眼的,当时出了东京城向西走不多久就能看见,现在怎么找不到了呢?
“先生,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从小在开封长大,这附近熟悉的很,开封周边根本没有什么山呀,先生你是不是方位记错了。”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自己的家怎么会记错呢!在他死的那年夏天,自己还回到祖宅这里亲自祭拜家人。八百年的山河巨变,难道连整座山峰都能夷平?
瑾瑜突然记起他十岁那年的夏天雨水颇多,黄河水暴涨,后来冲毁了堤坝,淹没了很多农田,就是东京城都受到一些影响。冲毁堤坝,那如果黄河水比那年要凶猛许多倍,会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改变地貌呢?这个司机看年纪也有四五十岁了,他自小在这里长大,记得这里没有山峰,那很显然这座山不是近些年搞开发被挖掘了,再说就是挖掘也不可能整座山都被平了呀!
如果当年的那座山峰真的是因为黄河水冲没了,那位于山不远处的时家村的崔家祖宅是不是更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
瑾瑜跟着出租车司机拐进叉道口以后,展现在眼前的同样是陌生的景色。后来瑾瑜干脆下车寻找,让车在后面跟着,找完一个地方再乘车到下一个地方查看。自己找不到,又找当地人一些老人家打听那个时家村的位置,不过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司机看着今天这个乘客,他觉得比那些明星还好看,想到女儿经常对着那些明星说的,精致帅气,应该就是像这个孩子这样,不过他觉得相比那些明星这个孩子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气质。看穿着打扮很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体力非常不错,还很能吃苦,他们在这周边地区找了有五六个小时了,多数时候他都是在下面步行,但也没听他说一句累,只顾着自己找。
说是找自家的祖屋,却只知道叫时家村,其它具体的地址,名称一点都不知道,真的很奇怪,不过这也是客人的事,和他也没什么相干。
司机看着这个奇怪的乘客在再一次找人打听以后,应该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别人都已经离开了,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