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燕当着安心的面说过,徐景行的父亲是个出身军人世家,来头不小。
这点徐景行没办法否认,不过他摇摇头,“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后来应该是发生了一些变故,我爸也就从堂堂的世家公子沦落为岛城机电厂的一个普通工人了,”说着还故作无奈的叹息道:“生在大家族里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
安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也识趣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究根问底,而是问道:“那师父,咱们下午去哪儿?”
“按照原计划,继续逛首都大学,好不容易来一趟,不逛个痛快怎么能行?”他耸耸肩膀笑道:“说不定还能去蹭课呢,据说在首都大学蹭课已经成了一件雅事儿,大课堂上总有人蹭课。”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一般来说只要有空座,只要不扰乱教学秩序,应该是没问题的,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用怕,首都大学包容并蓄,老师学生们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他笑着回答道,当然,这些话是他父亲讲给他听的。
“可是这学校这么大,咱们去哪儿蹭课呢?”安心兴奋地问,能去首都大学的课堂里蹭课,对她这个同样没上过大学的小姑娘来说同样具备非常强的诱惑力,现在一听可以去蹭课,心里的兴奋劲儿就别提了。
别说安心,就连徐景行也相当兴奋。
蹭课,到首都大学去蹭课,这可是一件相当刺激的活儿呢。对习惯了的人来说可能没什么,可对他们两个第一次来首都,并且都没上过大学的人来说,就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了。
或许等他们一堂课听下来,才算是真正的圆了他到首都大学读书的梦想。
这么想着,两个人开始行动,从饭馆里出来,跟着两个提到要去上公共课的女生一直往北走,跟着进入54号楼,跟着进入一个能容纳好几百人的大阶梯教室,鬼鬼祟祟的在最后一排坐下来。
只是这个时候老师还没来,他们两个坐在那儿连一支笔都没有,多少显得有点突兀,只能趴在哪儿玩手机,本来想拍张照片发朋友圈里炫耀一下,可是四处瞅了瞅,发现那些学生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拍照的,所以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在这个地方拍照,确实显得有点傻,跟个没见过面的土包子一样。
好在上课的老师很快就到了,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宽松的丝质练功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公园里找来的太极拳学员呢。
他正纳闷呢,怎么这老师穿着这个就上来了,首都大学的校风真的这么包容?
不过等他看到大屏幕上显示的课题后,彻底懵了——《黄帝内经》与古导引。
首都大学还教这个?《黄帝内经》?教学生练气功?教学生修真?
一脸懵逼的他上网一搜,发现还真有这么一门课程,是全校公选课,看样子还真有不少人感兴呢,最起码教室里做了个半满,他本以为这么冷门的课程,学生会寥寥无几呢。
只是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学的?
他继续在网上搜查,发现这个课程是首都大学体育教研部下边的体育养生中心搞出来的这么一个课程,如果不是今天恰好碰到,打死他都想不到首都大学还有这么一个部门,专门研究养生学。
行,不愧是包容并蓄的首都大学,什么都敢教,什么能教。
只是这《黄帝内经》有什么可研究的?难不成真有么什么门道不成?
想到这里,他悄悄地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对准了讲台,打算搞点影像资料带回去,要是真有用,也不至于事后再后悔。同时也竖起耳朵来认真听讲,捎带着还拿安心的手机也拿过来,搜索《黄帝内经》的相关信息。
可是大致翻了一遍后才发现,这《黄帝内经》更像一本理论指导书,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气功、引导术一类的内容,虽然博大精深,对他而言却没什么价值。
而且那个女老师也只是在照本宣科而已,讲的内容并不算生动,只能说是比较详细,对一些专业术语的解释也比较准确,连一些比较晦涩的医学术语也能用现代化的思维和理念进行解释,这让他不至于跟听天书一样一脸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