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山可不知道徐景行在想什么,跟着补充道:“别把自己练成朱老头儿那个鬼样子就行。”
徐景行心道:我可没答应你跟着朱老头儿学什么功夫,而且想学功夫又不想练成朱老头儿那个样子,有那么便宜的没事儿?
他很清楚练功就是一个苦差事,下苦功才能出真功夫,既想练好功夫又不想吃苦,还想保持健美先生一样的身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的不说,但说手掌的事情。
他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些说法,说铁砂掌的正宗练法,练到最高境界不但手掌不变形,而且还能使手掌美白如玉,比常人的更漂亮呢。
之前一直是半信半疑,前段时间看朱老头儿练过,就问他是不是真的。结果朱老头儿哈哈大笑,“亏你还是个高中生呢,连最基本的物理知识都不懂吗?拿个铁棒子天天插沙子,插上几个月都会磨细了,人手只是肉掌而已,天天去插沙子,却不长老茧不变形反而越来越美,可能吗?反正我见过那么多练铁砂掌的高手,唯独没见过你说的那种。”
朱老头儿说着不过瘾,还补充道:“如果真有那样的功夫,那就不叫功夫了,叫修仙,只有神仙才能做到那点。”
徐景行当时颇以为然,不过又暗暗的琢磨,他自己貌似可以做到,但前提是如意手套能始终保持那种神奇的状态。
正因为想明白这点,所以对周振山让他跟着朱老头儿练拳又不像让他变成朱老头儿那种模样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他也没笨到跟周振山较真的地步,只是点点头,“那山爷爷再见,等娜娜出院了我再带着她去你家看你。”
“就这么说定了,”周振山笑呵呵的摆摆手,朝开车的虎子点点头,调转车头离开。
望着周振山的车队消失在乡间小路上,徐景行转身回到朱老头儿家,老太太继续去忙活了,老头儿则拿出一盒象棋来,摆好了架势,“来,跟我杀两盘,被姓周的搞的什么心情都没了。”
徐景行苦笑,坐在老头儿对面,看着面前的红色棋子摇摇头,“您老谦让,那可就不客气啦。”
“嘿嘿,尽管放马过来,”朱老头嘿嘿笑道。
在下象棋时,一般是红色棋子先走,朱老头儿把红色棋子让给徐景行,就是这个意思。而且一般主动然给对方先走,一是表示谦让,二呢也是对自己的棋力有信心的象征。
不过真动手以后,朱老头儿立刻露陷了,不到二十步就被徐景行杀的狼狈不堪,额头都冒汗了,一步棋要考虑很长时间才敢落子,而且经常悔棋,有的时候一步棋能悔三四次,标准的臭棋篓子一个。
偏偏臭棋篓子们没有自知之明,输一局还不服气,还要再来,不跟他玩他还不高兴了呢。
徐景行见时间也快中午了,也豁出去了,就陪着朱老头儿下棋,连赢八局之后,朱老头儿终于服气了,朝他竖起大拇指,“行,小子,能赢我,就能在岛城横着走了。”
他暗自好笑,心思:可别吹了,我这点能耐算个啥?还在岛城横着走呢,去公园里转一趟能被那里的老头们杀的裤衩子都输掉。
不过嘛,下棋就是图个开心,他也懒得打击朱老头儿了,嘿嘿笑道:“论拳脚功夫我不如您,但比棋盘上的能耐,您还得练练才行。”
“哈哈哈,好你个嚣张的小子,等着,等我学几招后找你报仇,”朱老头儿对他这种语气很是满意,相反,对他之前那种动不动就自谦的模样有点不太喜欢,毕竟是练武之人,性格相对更加直爽。
午饭依然很丰盛,也难为刘老太太有那个耐心,也就是老太太的身体还很硬朗,不然的话光是倒饬这么一顿饭出来,就累得够呛了。
吃过饭,朱老头儿总算安静下来,让他有时间继续做雕刻。
一个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到六点时,他坚决回绝了朱老头儿和老伴留他吃饭的要求,借口说安心还在家里,不太放心,这才得以离开。
回到家里,见安心还在专心致志的做雕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早上走的时候给安心发工资,其实是想看看安心的心意,一般姑娘遇到昨天晚上那种事儿,早就吓坏了,在结清工资的情况下绝大部分会选择走人,毕竟留下来太危险了,谁知道下一次会碰到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