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到这话时,孟芄差点没笑出来,好朴素无比的要求。
宋又菡在旁边表示很羡慕,她晚上睡觉不知道怎么搞的,直接从床上摔下来了,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医生也建议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于是天生好动的她,只好在那里眼巴巴看着她们几个女生在那里练习。
孟芄笑了笑,她其实并不是一个班级荣誉感特别强的人,也不是很乐衷于参加任何活动,上次那个话剧算是个例外。
她的这种行为曾经还受到裴修杰的批判,那个时候他们刚在一起不久,所以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扮演一个热心学生的形象,尽管那并不是她的本意。
现在好像有很多地方都改变了,起码现在她好像还挺开心的。跟同学们在一起为了班级努力,这是出于她的本心,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大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孟芄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从她不再执着于将目光放在一个人身上开始吧。
“孟芄,你傻笑什么?你的上一棒快来了,注意看哪。”
大约是愣神太久了,宋又菡的喊声吓得她一哆嗦。不过一会之后,她就反应过来了,将同伴递过来木棒攥紧,拼尽全力朝着前方跑去。
许久之后,孟芄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宋又菡凑在她面前,问她有没有信心拿到名次。
孟芄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慢慢开口:“尽力吧。”虽然文艺委员嘴上说着不丢人就行,但是这个年纪的人,哪能没有一点好胜心呢。
所以大家几乎是铆足了劲地努力,孟芄自然也不会拖后腿。
很快比赛安排就出来了,这个安排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好一点的是七班没有遇上太强劲的对手,坏就坏在有几个比赛项目又跟十班对上了,不是冤家不聚头。
体委看到之后,连连懊恼:“我他妈这是什么破手气!”
这人从抽签回来脸色就一直不是很好,孟芄直觉肯定是抽签的结果不太美妙,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旁边有人开口劝慰:“兄弟放心,这次除了高三的不来,其他两个年级都来,他们要是不怕丢人不怕处罚,就尽管来好了,经过上次的事,我们心里也大多有个准备。”
周围附和着几句是呀是呀,体委好像松了一口气,“但愿吧。”
孟芄很同情体委,上次那件事结束之后,两位班主任一合计,反正比赛都结束了,为了防止这两拨兔崽子再打起来,直接禁了篮球这项运动,谁敢再碰,直接就回家反省。
这项处罚可比扫厕所严重多了,加上班主任那几天格外严肃的表情,几乎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男生们少了一项娱乐活动,心里跟抓痒痒一样难受,但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谁都不跟季让一样,胆大包天,最近听说他好像又逃课了。不过看他们班的班主任,倒是整天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事还是宋又菡跟她说的,末了加上了一句感慨:“你看人家过得多潇洒,哪像我们这么苦逼。”
学习是一件无聊枯燥又漫长的事情,偶尔出现一两件出格的事情,足够迅速地成为校园里的谈资,似乎就是从那次检讨事件开始,季让这两个字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校园里。
孟芄歪了歪头,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动作,装作不经意般问道:“怎么,羡慕了?”
对方伸了一个懒腰,哈欠道:“我就随便说说,我要是真这样做了,我爸得打断我的腿,可能人家有个通情达理、自由奔放的老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