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徐珊正在揉面团,准备做水饺吃。

    伍珍珍抱着一周半的儿子豆豆,坐在灶膛前烧火,“彪子今天又那么迟回来,估计又是带他女儿玩去了。”

    今天李广泉放寒假,严彪开着皮卡车,带着虎妞去接李广泉回家。

    去年公路快修好的时候,徐珊就和严彪一起去学了开车,等他们学会后,徐珊立马买了一辆皮卡车回来,省得冬天坐拖拉机老冻脸。

    “玩就玩吧,到饭点肯定会回来。”徐珊把揉好的面团倒在砧板上,开始搓条儿,“而且有广泉在呢,肯定不会太迟。”

    “是啊,这两年广泉变得可真多,不说个子高了,就是人感觉长大了一样,我再没见他哭过。”伍珍珍把儿子放到地上,给儿子揪了一小团面团,“给你玩,妈帮你姨擀皮,不许学二狗做假jj,不然被鸡吃了,你又要哭。”

    豆豆年纪虽小,口齿却很清晰,“不做假jj了,上次已经被鸡吃了,我没jj啦。”

    伍珍珍一听这话,眉头就瞪了起来,但儿子已经蹲在地上快乐玩耍。

    她啧了一声,转头看向徐珊,“都怪那个二狗,这两年他人大了点,越发混了。”

    徐珊微微笑着,拿起伍珍珍擀好的面皮开始包水饺,“二狗就是贪玩,他爸说了,等明年就给他找个凶巴巴的媳妇,到时候看他还玩不玩。”

    “该,二狗那臭小子,就该给他找个凶媳妇。”伍珍珍说着,眯起眼睛看向徐珊,“珊珊呀,姐问你个事呗?”

    从搭伙过日子开始,伍珍珍都是直接喊徐珊名字,后来去听徐明宇喊得多了,每回她有让徐珊头疼的事时,便会喊珊珊。

    所以徐珊现在一听伍姐喊她珊珊,心里就会下意识咯噔下,“别,别问了,我怕。”

    “怕啥呀。”伍珍珍说话的同时,手里擀皮速度一点不落下,“就是那个詹维,他前两天不是又来找你了吗,你怎么想的?”

    从去年起,寒暑假时,詹维就经常来找徐珊,一开始是送点小礼物,还会拿程家当幌子,可之后来得多了,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直接和徐珊表白了。

    当然,徐珊拒绝得干脆利落,半点余地都没给詹维留。

    可詹维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反而越挫越勇,前两天直接带了条金项链来。

    “其实我觉得詹维挺好的,他是大学生,长得斯斯文文,家里也不差,和咱家配得上。”伍珍珍笑着说,“你看啊,过个年你都十九岁了,是不用急着结婚,但提前谈个恋爱也好啊,难不成你真的在等广泉长大哦?”

    “伍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在等广泉长大。”徐珊忍不住白了一眼伍姐,“詹维是还挺好的,但不是他配得上咱们家就行,上回余阿姨跟我偷偷说了,詹维爸妈看不上我是农村的,又没读过书,所以是人家觉得我们家配不上他们呀。”

    “他爸妈这是眼睛被炮打了?”伍珍珍不可思议地问。

    这两年,徐记的连锁店已经开到了省城,药房也在省城扎根,门店一共有十六间,徐珊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各个门店之间转,前几天徐珊刚回来,给伍珍珍夫妻算了一笔账,今年的纯利润,就有四十几万。

    所以在伍珍珍看来,她们家配詹维家,是绰绰有余,没想到反而被嫌弃。

    “他们真是狗眼看人低,不知道咱家底子有多好,那就不要詹维了。”伍珍珍立马叛变,“你觉得于东阳怎么样呢?”

    这两年里,徐珊有大部分时间出门,都是和于东阳一起,一开始会带上彪哥,后来慢慢的就是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