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经历过大战的格肸舞樱,哪还有什么力气应对王曾经的一击,她能勉强逃到这里已实属侥幸,没想到在这里遭遇伏击,真是雪上加霜。
王曾经充满杀气的手掌即将触及格肸舞樱的脖子,格肸舞樱哪会束手待毙,她大喝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袖子一挥,罡风聚起。王曾经吓了一跳,他以为格肸舞樱还保存了实力,他吃过格肸舞樱的亏,因此十分谨慎,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拼着受伤的危险发出致命一击。
格肸舞樱心中期望的便是王曾经被她的虚张声势吓退,果然,她看到王曾经向一边闪躲,立刻提气飞向了另一个小巷,飞起的那一瞬间,她感到全身疼痛,一大口鲜血从她的嘴中喷出,鲜血滴落在她的衣襟上,在月光的映衬下,格外鲜艳。
被虚招吓到的王曾经心头生出了一丝怒火,他知道此时是除掉格肸舞樱的绝佳时机,不容错过,刚才的罡风只不过在空中舞动了一下便消散不见,他哼了一声,飞身追去。
重伤在身,格肸舞樱根本逃脱不了多远,她的右肩越来越痛,虽然骨头未断,但是黑盒子的攻击已经深入她的肺腑,加上她强行运气,让她的伤势越来越重。
除了王曾经的追赶,格肸楠木率领着格肸族人和东方族人也在四处寻找格肸舞樱的下落,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惊起了深巷中的犬吠,一条犬叫起,连锁反应般的引起了许多犬叫了起来。
狗吠深巷中,早已把睡梦中的人惊醒,人人惺忪着眼睛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有好奇的人出门打探,看到行色匆匆的格肸族人,立刻便关上了门,再也不敢出来了。
“他爹,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都把孩子吵醒了”一个女人问道,刚从外面进屋的男人说道:“嘘,我看到外面净是格肸族人,城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突然,一个人影在窗外一闪,接着便是一声痛苦的。女人害怕的小声说道:“他爹,院子里有人,会不会是贼?”
男子做着不要出声的手势,低声说道:“你保护孩子,我出去看看。”他们的孩子还在襁褓中,蜷缩着小手,正自睡的香熟,女人抚摸一下孩子的额头,甚是怜爱。
男子轻轻打开门,月光下,他看到院子中躺着一个人,似乎是个女子,他小心翼翼的探出脚步,生怕那女子突然站起来吓他。
男子一步一步走到那女子身边,只见地上流血一滩血液,把他吓得浑身哆嗦,他心中默念:“神灵保佑,神灵保佑,愿这偷东西的贼子已是死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半夜不睡乱跑的人定是要做什么不好的勾当,于是他干脆就认为躺着的人是个江洋大盗。
月光微微,院外的脚步声也早已远去,四周静悄悄的,忽然,地上躺着的女子痛苦的了一声,那男子吓得立刻掉头朝屋中跑去,刚一转头,就撞到一人,男子立刻跪下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原来,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无息的站在了他的背后,这才致使男子撞了个满怀。
身着夜行衣的人说道:“饶你也行,若是有人问起来,你知道怎么回答吗?”他的语气十分阴冷,甚至带着杀意。
男子早已吓破了胆,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穿夜行衣的男子说道:“算你识时务,若是让我知道你告诉了别人,小心你老婆孩子的脑袋。”男子听到这句话,赶紧磕头说道:“小人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等男子抬起头来,穿夜行衣的男子和院子中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身影,只在院子里流下了一滩鲜血。
男子踉踉跄跄的走进屋中,女子赶紧问道:“他爹,你没事吧,刚才是什么人,快把我们娘俩吓死了,我都不敢出声。”男子这才回过神,刚才那人简直是穷凶极恶之人,他心惊之余哪还敢再想什么,开口说道:“没事了,他们走了,我们睡吧!”
这晚,格肸楠木率领格肸族人和东方族人把天籁城搅得天翻地覆,也没有找到格肸舞樱,他心中火气极大,一个受了伤的女人,几十年没有回过天籁城,竟然会平白无故消失。
城门处和城墙上早已得到了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格肸楠木没想到的是格肸舞樱根本就没有力气逃出城外。
王曾经一个人也是把天籁城翻了个遍,一样没有找到格肸舞樱,他微微叹气,他知道格肸舞樱身受重伤,又被黑盒子重创,一时间难以恢复,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他制定的计划中,格肸舞樱已经无法干涉他了,想到这里,他得意一笑,隐进了黑暗中。
黑暗无边,奇冷无比,格肸舞樱浑身发抖,她看了看方向,发现这里黑暗一片,甚至还浮出一层雾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肩膀完好无损,哪有受过伤的痕迹?
她看不到任何建筑,更无树木砖石,她感到很奇怪,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忽然,迷雾中走出一个人影,那人影依稀有些面熟,她问道:“你是谁?”那人不答话,慢慢的向她靠近,渐渐地,那人的面容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