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心结,是不是?”曾元进看着儿子,问。
“说实话,我和希悠走到今天这样,我知道我有责任。我,和她结婚,是,是我的命运。只是,我不想像您和我妈那样生活、那样过一辈子。我想躲避这样的婚姻安排,可是最终,最终还是,”曾泉道,“您说我总是把希悠和迦因放在一起比,难道我错了吗?我也想要有个人嘘寒问暖,有个人在我身边和我说说笑笑,有个人会理解我,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希悠她是很好,她的优点很多,比迦因要多的多,可是,她有一点,永远都比不上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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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父亲不解,问道。
“迦因她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会尝试着去理解别人,可是希悠,她永远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用自己的想法去设定别人看待别人。不管迦因犯了多少错,不管霍漱清怎么对她,她都在尝试着去理解霍漱清,可是,希悠从来都不会理解我,从来都不会想着去理解我——”曾泉道。
父亲给曾泉倒了杯茶,递给他,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去理解她?”
曾泉,愣住了,盯着父亲。
“我不会说,你是个男人,你应该多体谅女人。我不会和你说这样的话,女人辛苦,男人,也辛苦。女人不高兴了、难过了可以撒娇可以哭,可是男人呢?再大的压力再大的苦,也只能是自己扛着。而现代的社会,男女的社会分工和过去相比,没有那么大的区别了。大家都要承受差不多的压力,没有说谁一定要让着谁。可是呢,毕竟女人的体质,还有社会的地位在那里摆着,身为男人,能让一点,还是让一点吧!如果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包容,怎么包容天下?”父亲看着曾泉,道。
曾泉,沉默了。
“你想想,沈家楠,是希悠让他自杀的。对于希悠来说,要下多大的决心,要多么痛苦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当初,她可是在她爷爷面前拼命去保沈家楠的,而现在,杀沈家楠的人,也是她。”父亲耐心地说。
曾泉,不语。
“你的心情,我们,谁都能理解。可是,泉儿,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如果你自己连这个坎儿读过不去,我们怎么把重任交给你?”父亲道。
曾泉望着父亲。
“你是个男人,是个男子汉,爸爸相信你。”父亲说着,拍拍曾泉的肩,眼眶里,泪花闪闪。
曾泉点头,给父亲倒了杯茶。
“泉儿,我,不想逼你,可是,现在的路,到了这个地步,你,只能往前走,只能想办法往前走。希悠,犯了错,你是她的同伴,你是她的同行人,她的错,需要你去改正。希悠是个聪明人,相信经过这次的事,她,会知道以后怎么做的。毕竟,她和你一样,早都没有回头路了。就算是她想回头,方家也不会让她回头的,何况,希悠也不会想着回头。”父亲道。
曾泉喝了口茶。
“权力是毒药,越是靠近权力巅峰的人,毒就越是重。你我不能解这个毒,希悠,同样不能解。沈家楠给她的,只是肉体的片刻欢愉,她真正想要的,是权力和地位,是方家的荣耀,是被亿万人仰望崇拜的满足,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乐。而这些,只有你才能给她。所以,她知道以后该怎么做。至于你,方家,是我们不可割舍的联盟,首长需要方家,我们也需要。打断骨头连着筋,谁都离不开谁!这些,不说,你也该明白!你说希悠有那一点比不上迦因,你知道为什么吗?”父亲看着曾泉,问。
曾泉摇头。
“因为,希悠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从小被她爷爷当做政治家在教育培养,她看的想的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掌握权力,对于她来说,权力就是一切。就算家庭不幸福,可是,权力可以弥补一切的缺憾。要不然,为什么隔壁的女总统可以一生不嫁?被毒液浇灌过的花,凡是活下来的,只有不停地用毒液去灌溉,隔壁的那位是这样,希悠,也是这样。”父亲道。
曾泉微微点头。
“可是,迦因从小生活在民间,也是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可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要可以温饱小康,不受穷,出了事有了麻烦,只要可以找到人帮忙解决,就足够了。何况,迦因也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不管在什么环境都能好好的找到自己的定位努力活下去。对于迦因来说,她的生存之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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