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里这声响,商熹夜眸光又森冷几分,投向浓雾中的江面。
绮萱面色也不太好看,忙转身回屋。
姬凤瑶却是暗自挑眉撇嘴:秦嫔大抵做梦都没想到,她生了那样一张脸,此生就注定与商熹夜无缘;她越是对商熹夜表现得急不可耐,他就与她离得越远、对她越反感。
女人啊,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自作多情,要不得。
所以她该做个好人,替秦嫔打碎这个梦。
绮萱也是太不了解姬凤瑶和喜雀这对对仆,她料定秦嫔说了让他们等等,他们就一定会规矩的在外面等着秦嫔叫他们进去。
没想到她刚进屋,喜雀就在姬凤瑶的眼神示意下,撩开门帘子跟着进了屋,将门推得大敞四开,声音洪亮道:“小姐,姑爷,你们请进来……”
话没说完,喜雀突然狠狠呛咳几口,捂着口鼻,对屋里趿着鞋,刚坐到梳妆镜前的秦嫔,及佘姑姑和绮莹主仆几人嚷嚷:“这屋里什么味儿,这么臭,秦嫔娘娘,你们呆在这屋里不觉得气味儿难闻吗?”
秦嫔猛地回头,看见门外轮椅上端方肃冷的九王,顿时回头捂脸尖叫:“大胆贱婢,本宫没让你进来,谁让你擅自开门的进来的,赶紧给本宫滚出去!”
“秦嫔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的才几日不见,憔悴成这般模样,要不是您的声音没变,臣妾都快要认不出来您了”姬凤瑶仿似天真无邪地惊叫:“喜雀,快替秦嫔娘娘把屋子里的窗子打开,透透新鲜空气,好端端的人都能在屋里闷坏了,别说病人。”
“是,小姐!”喜雀得令,立马进屋里手脚麻利地开窗。
“不许开窗!”绮萱冲过来要阻拦喜雀。
喜雀对她掰在窗框上的手扫了一眼,嘴角勾起坏笑,手上用力一扯,整扇精巧的窗页就被扯掉了:“呀,这位姐姐,你力气好大,竟把窗页都掰掉了!”
绮萱.shu15.cc:“!”
她特喵手指都没碰着窗页!
喜雀的手一松,那扇窗页“咕咚”一声落入江中,被浓雾掩盖,看不见了:“嗳,这位姐姐,你把窗页丢江里干什么,没了窗页,这窗子不是没法子修了么?”
绮萱气得心头忍了一口老血:“你莫要血口喷人shu19.cc,分明是你掰烂窗子丢下去的!!!”
“血口?”喜雀摸了自己嘴巴两下,摊开干净无比的小手:“我嘴巴没流血,怎么拿血喷你,你莫不是在这屋里闷久了,被薰得有了幻觉。”
绮萱对上喜雀,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直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干瞪着眼、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姬凤瑶暗自惊讶:哟,喜雀这丫头竟然长出息了,学会赖人和怼人了。
白露得意地冲姬凤瑶晃晃脑袋,意思是她调教的。
姬凤瑶暗暗给她竖了个大姆指,用口形无声比:“干得漂亮,有赏!”
绮莹手脚麻利地加紧给秦嫔收拾衣妆。
佘姑姑站在秦嫔身则,和绮莹两人一左一右几乎将形容不整的秦嫔完全遮住:“绮萱,莫要再与人胡搅蛮缠。娘娘尚在病中,不能见风,快去给娘娘拿件斗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