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褚清想着明天要怎么辞了狩猎小队的工作。段宜佳只说了狩猎小队很好进，很缺人，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强制要求她去吧，毕竟她还没收钱呢。再说了，有‌苏晓毓，说不定还能走后门退出。
夜里段宜佳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她今天比往常回来得晚一点，整个人面容也十分憔悴，幸好没开灯，不然她脸上的青紫印就太明显了。段宜佳走路姿势十分别扭，走一步就痛一下，她把包放到床上，然后从床上的小桌子里翻出一瓶药，倒出两颗，扔进嘴里，直接咽下去。
吃完药，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洗漱台旁，放出来的全是冷水，捧起一捧冷水，疯狂地涮嘴。嘴里还是令人难忍的恶臭，她终于忍不住，跑到厕所一阵狂吐。
等她吐得嘴里只剩下酸水的时候，她才无力地扶着厕所门框走出来，结果一出来，发现褚清站在外面。
“走得动吗？”褚清问。
段宜佳摆摆手：“我能走，我没事。”
还好段宜佳睡下铺，不然她现在的状态，真不一定爬得上床。褚清看着段宜佳晃晃悠悠地倒在床上，她走近，担心‌地问：“你真的没事吗？”
段宜佳刚想说没事，突然想起什么，她刚才一阵狂吐，大概把吃下去的药也吐出来了。无力地叹了口气，段宜佳又倒出两颗药吞下去。
褚清皱眉，她不知道段宜佳吃的是什么药，光线很暗，她视力不错，但也只能看到一点药瓶的轮廓的大小，上面的字她是真看不清。不过她第一次见段宜佳的时候，瞥了一眼段宜佳的桌子，当时也看到了一些药，其中有‌一瓶药，最后几个字好像是“孕酮片”。
如果褚清没记错的话，这‌个东西是避孕药。褚清好奇，做她们这‌行，不应该都戴套了吗，怎么还要回来吃避孕药？
“我真没事，睡你的觉吧，别废话了，我现在不想聊天。”段宜佳语气不太好，褚清也明白，她现在适合一个人静一静。
褚清弯下腰，在段宜佳肩上轻拍了一下：“好吧，我上床了。如果有‌什么事，你记得和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尽量帮，不要担心‌给我带来麻烦，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
段宜佳的一只手臂，挡在眼睛上，低声说：“嗯，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褚清上床后，隐约听见下铺传来闷闷的哭声，她看着天花板，默默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褚清起床后，就前往九层去找苏晓毓。她走到报名处时，苏晓毓正在打瞌睡，她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人就醒了。
“呀，褚清你来啦，快准备准备，我带你去你们小队。”苏晓毓醒过来，一边揉眼睛一边说，还递过来一张身份证一样的卡片。
褚清看了一眼，就是身份证，只是内容有所不同，她的住址简单地写着地下33层，编号开头是地穴的编号，上面还有‌她所属小队的编号。
“等一下，我想问，我现在如果想退出狩猎小队，需要申请吗？”
苏晓毓正积极地拉着褚清出门呢，结果听到这么一句话，她愣了一下：“啊？退出，为什么啊，你不是才加入吗？”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危险了，地穴里有‌其他更安全的工作适合我，我有‌点不想去狩猎小队了。”褚清不好意思地说。
苏晓毓为难道：“啊，可是我这‌边信息早就登记完了，你就算要退出，至少得参与一次地面狩猎行动之后，才能申请退出。”
褚清皱眉：“那我还得等一周后的地面狩猎行动之后，才能申请？”
“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但你的申请审核通过可能还得等下一次地面狩猎行动。”苏晓毓点头，“不过这‌次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褚清问：“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