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大惊失色,“不可能!”
我笑了,“为什么不可能?一个多月前,我收到你的婚贴,伤心欲绝。他为了安慰我,和我打了分手炮。就这么巧,怀上了。”
“你胡说!”罗慧娟从座席上跳起。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他的好兄弟刘凯文。那天他可是目送我们进酒店的。”
一句话,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刘凯文。而刘凯文则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和叶寒遇对视。
就在全场静到极致时,我耳边传来低低地笑声,像闷雷一样震得我心慌。
我下意识看向叶寒遇,只见他慢慢靠近我,手伸过来摸在我肚子上,语调转戾,“我说得很清楚,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要来惹我。为什么不听?”
他粗粝的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雪纺,贴在我小腹处。
我小腿都打颤了,却仍坚定地重复,“我怀孕了。”
“那就打掉。”他漆黑的眼眸像凛冬的夜空,光都化不开的寒意里却又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意。
我被他看得心尖一抖。
饶是我早有准备,在听见他这么无情的决定时,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此时罗慧娟怒气冲冲地走到台前,恨不得掐死我,骂道,“别以为怀孕了就能母凭子贵。你天生的下贱胚子,叶家根本不需要你生的野种!”
我没理她,尽管我表面上看镇定从容,心里却一点谱都没有。
不要说,我根本没怀孕。手里的验孕单是在日期上动了手脚。
就算真怀孕,我如果没有更强大的力量去扳倒周霖母女,后果也真可能如罗慧娟说的那样,不仅没有破坏两家的商业联姻,反而被拉去强制引产。
眼看着保安步步逼近,我没有一点退路了,立即从包里拿出手机。
就在我小跑到舞台右下角的电脑前,准备拿出手机里保存的照片时,背后响起一个苍老又浑厚的嗓音,“婚礼继续,新娘换人!”
什么?
我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我寻着声音望过去,登时,呼吸都忘记了。
说话的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虽然头发花白,却目光如炬。
我虽然之前没见过他,但我从报纸新闻上了解过他。他是叶家家主叶淮,退役的上校,一生光荣勋章无数,在海市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