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艳红色轻纱丝袍的女人瞧见了月牙身边的陈然,顿时是两眼放光,仿佛饿了好几天的饿狼,见到一块鲜血淋漓的大肥肉似的。
“哎,玫瑰你看看那个男的,莫不是想进来?咱们这儿可极少遇到这么纯的男人,我瞧着体力可好呢。”身边的女人言语轻挑放纵,这等下流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真是有些不习惯。
这青楼中的女子眼睛如同火眼金睛一般,她瞧见了,身边的人自然也瞧见了。
玫瑰听着身边姐妹的放荡言语,那是妩媚的笑了笑,媚眼千万缕似的看向了楼下的陈然。
年轻的男人一心都在拼搏事业,这青楼的女人伺候的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官员,鲜少有如此伟岸英俊的男人。
她妩媚的笑了笑,把手中带着胭脂香味的手帕往陈然的方向丢了下去,然后假意“哎呀”了一声。
旁边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又是惋惜留恋的,看了一眼底下的陈然,“你个小浪蹄子,好的货色都让你给抢走了,咱们别的姐妹也就只能伺候伺候糟老头子了,没见过男人似的,也不给姐妹们留点。”
那个被叫做玫瑰的女人洋洋得意的看了下去,当她看到是陈然身边的月牙捡起了自己的手帕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住了。
身边出言嘲讽的女人见到这一幕,拎着手帕掩住了嘴角,“噗嗤”一声嘲讽的笑了,“姐姐这一招如今倒也是不管用了呢,人家只是带着妻子经过,姐姐怎么就这般发浪发媚?”
玫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都是鸡,她又在瞧不起谁呢,起码自己还是个头牌,而她只能挑自己剩下的,只能在旁边酸溜溜的风言风语。
不过被她这般嘲讽,玫瑰心情自然不好,带着怒意的看着底下的月牙,“这哪来的野丫头,敢坏我的好事!”
楼下的月牙正好奇天上怎么飘下来一块这般精巧好看的帕子,刚捡起来,又被身边的陈然拍到地上去了。
男人站在她身边,冷淡开口,“青楼之物,只会污了你的手。”
话音刚落,楼上的玫瑰正巧徐徐赶来,女人裸着两边白皙圆润的香肩,酥胸半露,赤着一双圆润稚嫩的玉足轻盈地跑了过来,白嫩的脚脖子上,带着一圈银脚镯,脚镯上系着一圈小巧玲珑的银铃铛,跑起路来铃铃作响,脚底下仿佛踩着两只唱着歌儿的百灵鸟。
这姑娘家家的赤着脚乱跑,陈然是个男人,绅士的挪开了眼,就连月牙都不好意思的撇开了脸不去看她。
玫瑰附耳低言,“这位公子,奴家的手帕掉了也不见你帮奴家捡起来,是想近近的瞧上奴家一眼吗?真是坏心眼儿。”
陈然虽是嫌恶,但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冷冷清清道了一句“姑娘请自重”随后便连连退后,好几步扯开自己和玫瑰的距离。
玫瑰还想上前,正巧这时候苏天瑜从旁边的衣铺中走了出来。
她临时换了一身男人的打扮,连头上的簪子步摇都细心地取了下来,虽然对比起一般男人有些矮小,但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倒也不至于太奇怪。
苏天瑜刚过来就看见被青楼女子所纠缠的两人,不急不缓挡在了他们面前开口,“这位姑娘他们是我的下人……”
玫瑰看着面前忽然插入的男人,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一阵子,那一双精明的眼眸仿佛散发着两条绿光,正在扫描她身上所有的东西。
看着这衣裳的布料粗糙,腰间也只佩戴了一块看起来很廉价的白玉玉佩,头上更别说有什么镶宝石的发冠了,小脸生得倒是俊俏,只可惜比自己还矮了一些。
这脸又不能当饭吃,总不能看着他脸好看就白伺候他吧。
玫瑰抱着双臂轻轻倚靠在朱红的门柱上,连语气都散漫不屑了许多,“哟,公子想见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