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也是紧张的朝外头瞧了一眼连忙点头,“我知道,这是怡红院里头牌花魁才有的口脂,我进来时上一位花魁姐姐似乎叫箐瑕,不久后据说是寻到别的好去处了,妈妈留不住她便也是放了人,不知是否能帮上公子。”
箐瑕……风无瑕……
苏天瑜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是有些松动了,事情有了转机,可两个相似的名字根本不足以定风无瑕的罪。
“还有别的线索吗?”
玫瑰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如此重视别的女人却也只是苦苦的笑了笑,低着头温顺回答,“有的,怡红院的每一个花魁离开时,都会为下一位花魁人选亲自别上自己的发簪。”
玫瑰说着,抬起手从细心绾的百合鬓上取下银制镀金的昙花步摇给他看,想来这就是上个花魁传下来给她的。
昙花步摇,其意很明显,昙花一梦,就宛如她们青楼女子一般不过是供认取乐的玩意儿罢了,不论眼前的人代她多好,就如同梦境一般,终究会消散的。
“公子赎了奴家的身子,若是这只步摇对公子有用处的话,便拿去吧。”
玫瑰话音刚落,外边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有人猛的踢门,震的是整个屋檐都在都,房梁上似乎飘下了些许木屑,把她吓的是猛的一颤。
那木门薄薄一层,用不了几脚他们就会破门而入,苏天瑜快步走向了右边的窗户,楼底下没有杂物,从二楼跳下去对她来说游刃有余,可是若是再抱上一个女人,那她就不敢肯定了。
眼见着木门越来越松动,苏天瑜也不好再犹豫了,立刻将正在抚琴的玫瑰拦腰抱了起来,慌乱之中只来得及说一句,“玫瑰姑娘,冒犯了。”
还好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轻许多,所以落地的时候格外轻盈,两人也没有受伤,只不过怀中的女人确实轻的让她感到心疼,干这一行得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身材,体态绝不能超标,节食也是常有的事儿了。
玫瑰痴痴巴望着面前的男人,那一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是能在他怀中死去,那她对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苏天瑜回过神轻轻的把玫瑰扶着站稳,又是温润儒雅的道了一句,“事出紧急冒犯了,玫瑰姑娘还请见谅。”
玫瑰低着头摇头的弧度微不可见,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倒是矜持了起来,余光却瞥见男人对她握拳作揖,连忙叫住了他。
“这步摇你还没拿去呢,”把步摇轻轻的交到他的手上之后,又在袖口中摸出了一盒一模一样的胭脂盒,“也不知会不会派上用场,内盒底都会雕刻着自己的名字,公子若是不嫌弃且先拿着吧,奴家也不会再回怡红院了。”
苏天瑜倒是喜出望外,现在证据俱全,看风无瑕还怎么为自己洗白!连声道谢后便转身离去,浑然不觉身后的姑娘早已把心放到她的身上了。
苏天瑜这一走却是把人家姑娘的心都给带走了。
她回到怡红院找到月牙时,月牙正无助的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一个一个厢房搜索她的身影,遭了不少骂和白眼。
当月牙看到她时候,却是哭嚎着扑了上来,“你吓死我了!娘娘,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都抹在了她的身上。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咱们回去吧。”
苏天瑜嫌弃的很却又不好意思躲开,抬起小手轻轻地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把月牙一大早起来绾的发型揉乱了一些。
她左瞧右瞧愣是没看到陈然的身影,便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月牙低声问,“陈然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呀?莫不是又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了?这些女人如狼似虎的,最喜欢这些看起来纯情老实的男人了”
月牙听见自家娘娘在说陈然的坏话,虽然不敢顶嘴但也是擦干了眼泪,瞪起来圆溜溜的眼珠子用强硬的态度为陈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