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自诱敌,这事可万万不可呀,您是我大楚的基石,皇上的安危关系大楚的生死,关系着千万百姓的生家性命,关系着国家的生死存亡。切不可以轻易犯险,一切还都需以您的安全为最重要的任务。”钟勇听得皇上竟敢舍命相博,他那里有佩服的,但也知道这样做太过凶险了。
“钟将军说得是,不如皇上先行撤退到安全地带,这里由我们来守着就好了。”蔡家良也出声劝道。
“钟将军,蔡将军,謓记住,在战场上,一切都要听令行事,我若是撤走了,只怕一切都会大乱。且我身为大楚的君主,为了大楚的前程,就是作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别的就不需要多说了。”冷傲天打断了钟勇的话,他做的决定,自然是没有人能违背的。
众人不敢不听,又只得再次不断的进行战事推演,希望每一步都小心慎重,不留一丝破绽。更是希望不要走到让皇上亲自出来诱敌的程度。
因着大暴雨,苍月国并没有来攻城,第二日亦是如此,,第三日依然暴雨如倾,仿佛天空破了大洞一般,雨没完没了的下着,城里都积了不少的水,好在行阳城也是老城,排水还算良好,只是众兵士心中惶恐,这黑压压的天,连着几日如此,就有如坠入了黑色地狱一般,众人心里压抑着,脑子里想着,这莫不是上天在警告自己,这是不是一个大凶的兆头?
军中兵士的士气越发低迷了,到得第四日,雨也渐渐小了,也不知道是谁,用埙吹起了家乡的小曲,曲调悠悠,却夹着无尽的哀愁,引无数士兵回想起了家中亲人,想着自己目前的境况,也许马上就要城破,自己就要尸骨无存,想着想着,便忍不住抽泣起来。
苍月大军中,不断有细作回报,皇上亲自督战,却次次胆小怕事,大楚军中流言不断,前有传出了大楚皇上受伤的事,现在又糟暴雨,军心焕散,城中士兵根本就无心战事,正是人心动摇之时,已经到了苍月国攻城的最佳时机。
苍月国太子自与大楚接触以来,大楚也一直是这样一副随时想逃,不敢正面迎敌的状态,早就让他对大楚的皇帝轻视到了极点。
“我道这大楚皇帝亲自督战,必然是要打上好几场硬战的,没想到那大楚皇帝,还不如前几年碰到的钟勇那厮!”苍月国太子吴仪健得意洋洋的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那钟勇也颇为不满,几次找皇上理论,那皇上冲他发了好几回火了。那钟勇也就偃旗息鼓了,现在对人就说,有啥不满自己找皇上去。”苍月国骁勇善战的大将莫悔笑道。
“连下几日大雨听说城中的士气越发低迷了,听说城里吹着埙,士兵都在低低哭泣,这可是大楚亡国之相呀!”吴仪健兴奋的说道。
“没打几场大战,就搞得这满军上下如丧考妣一般,这大楚皇上也是个人才呀!”谋士黄唐有些费解的说道。
“黄唐,你也没必要感到奇怪,那大楚皇帝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之前靠的是太后治国,而这太后一死,他就自以为是,以为可以用战事来立立威,可一上战场,见了血,也就怕了,这种事,本殿下见得多了。”吴仪健冷声说道,自己家里那些虎视眈眈的弟弟们,一个个不也是蠢不可及吗?
“不管他大楚是不是有阴谋,我莫悔一场场胜战却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难道我们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今日晚上攻城,势必拿下行阳城。”莫悔完全不把行阳城的那些人放在眼里,他在苍月国领军十几年,一直所向披靡,虽然在钟勇那里吃过点小挫折,但是这一回主事的却不是钟勇,所以,想一雪前耻的他,早就一次次的打算好好大杀四方了。
“没错,今日非杀个片甲不留,明日晚上,我们就可以开庆功宴了!”吴仪健一拍桌子,众人便下去紧张安排起来。
入夜时分,果然行阳城外,交战声大起,擂起的军鼓响振天际,苍月国气势如虹,大楚守将抵挡不住,很快冲进城内。
大楚兵士很快就弃城逃去,苍月国那里肯罢手,带兵穷追不舍,天还未大亮,莫悔带着军士已追到了怒河一带,这里是怒河最窄处,江上却有一座铁浮桥,两边都较为空旷。而去到这里的却是两边高山中间一道狭长的路段,越往下地势也就越低。
那大楚兵士竟也荒不择路向那桥而去。
“将军,前面是怒河一带,也不知道刚下过暴雨,是个什么境况,即然已经攻破了行阳城,不如先回去好好商议下一步,再作打算。”谋士黄唐向来慎重,他出言相劝道。
“他们敢往前跑,本将军还不敢追,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活捉那钟勇,才能解我心头之气。”莫悔不以主意的说道。
黄唐又继续劝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看这里地势凶险,我们既然业已攻下了行阳城,又何必急在一时。”黄唐是吴仪健的长使,可以说,吴仪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离不开黄唐的。所以他的话,吴仪健都是重视的。
听他这么一说,吴仪健便也有了一些筹足不前了。
下令先停了下来。登高望远,考虑一下。
那一边,冷玄景带着人一直跑到了河边,开始过江了,却见前面追的欢的苍月国战士,突然停了脚步,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