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不过就跑,也算是聪明的,好了。不打了。”苏天瑜也不追究,大方的收手。

    这倒让司马炎不好意思起来,“来,来,来,继续打。”

    苏天瑜伸手攻他上身,却故意放慢了脚步,果然司马炎这次聪明了,注意着苏天瑜的脚,苏天瑜的脚扫过来时,他将将闪身躲过,心中大喜,觉得自己有了大大的进步。

    于是在苏天瑜刻意的放慢了动作之下,司马炎的发应倒也越发敏捷,知道该怎么看怎么躲,虽然最后不免还是被苏天瑜打翻在地。

    可是,却激起了司马炎习武的兴趣,顶着一头的汗,大喊一声“太爽了”!

    苏天瑜看着一头汗却神清气爽的男孩子,心中高兴的笑了,这才像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嘛。

    “继续打呀!”司马炎看着苏天输钻进了马车,还兴奋的停不下来,大声叫道。

    “你看看大家都准备走了,管事的在喊了。”苏天瑜指了指商队前面的管事说道。

    “噢,别说打起架来还挺有意思的。”司马炎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兴冲冲也上了苏天瑜所在的马车,“我们上车继续切磋。”

    苏天瑜倒也不嫌弃他的无知和笨拙,在车上,让司马炎出手,告诉他从那个方向发力,向那个方向扭,会让人的手大大受到创伤。不仅说,还好好让司马炎出手试验,两人在马车里一来一往,拆解着手上的功夫。一次、两次无数次,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得也津津有味。

    苏天瑜学的本来就是现在功夫,并不讲求内力,讲的是近身格斗,用做简单最有效的方式一招致敌,快准狠,攻击到对方身体最薄弱最致命的点,实用高效。这对从未学过武功的司马炎而言,真的是非常的实用,又很有成效。让司马炎的成就感非常足,大大提起了他的学习兴趣。

    “原来打个架也有这许多的学问。”司马炎感概的说道。“天瑜,你是从那里学来的,我觉得你的功夫好棒呀。以前家里也请过武学师傅,天天让我练马步,我实在没那个耐心,就不愿学了。根本就不像你这么教,你看一个早上,我感到我学到了很多呢。”

    “看起来简单,可是却需要花很多时间在实践中强化,也需要自己眼、手、脚灵活。你的灵活性敏捷性都非常好,只要多花一点时间,你的身手也不会差的,起码面对一两个带刀的土匪,自保的能力还是有了。”

    “天瑜,你的师傅是不是很强大,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功夫,你这样就教了我,你的师傅会不会生你的气。”司马炎很是感激苏天瑜的倾事囊相教,他虽然平日里没干过正经事,但也不是完全不懂世事的人。

    “呃!”苏天瑜才想起,在这种古代,传承功夫还是很有讲究的。倒是眼珠一转,就笑道:“当然不能随便教你,你拜我为师,就好了。”

    “什么,拜你为师?”司马炎一脸的便秘表情,他其实是真的不想叫她师父,可是想到自己确实又学了她许多的功夫,按理自己不能这么不懂事,人应该知恩图报,江湖上最讲究的就是规矩,自己怎么能坏了规矩。

    见司马炎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苏天瑜倒也不甚在意。“觉得为难就算了!”

    司马炎见苏天瑜不计较,更是不好意思,一咬牙,就跪了下去。“我司马炎愿拜陈天瑜为师。”

    见司马炎还如此诚恳,苏天瑜便笑着扶了他起来。

    她知道古人很讲究这些规矩的,司马炎确实是个纯良的孩子,虽然也就比自己小个两岁,愿意叫自己一声师父,倒也有点为难他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男孩了,自己也算是没看走眼。

    苏天瑜拿碳笔在纸上画了一些招式的攻防,让他自己好好体会,领悟,司马炎珍而重之的接了,细细揣摸着。

    两人正谈论着,赵管事拿了几本帐本来给司马炎。

    “小公子,这是你要找的帐本,老奴给你找来了。”赵管事笑着说,他是个逢人带笑的生意人,昨日听司马炎要他拿帐本就惊到了。要知道,司马炎被家里的老祖宗惯坏了,从小到大除了玩乐,其他的兴趣都无。学习更是一踏糊途,诗词是不可能会作的,也就能认得一点字而已。家里让他好好学习经营,让他去店里管事,那可是绝对不干的。

    所以,这么大了,真是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只得逼着他出门看看,好在他对出门的印象就是游山玩水,所以还是点头同意,这才带着出来历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