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少傅赶紧摇头道:“你不可眼光太短,这份差事,好坏难料,做人本该脚踏实地,不该存了走捷径的思想。再者,我向皇上举荐你,少不得让皇上疑心有我有私心,你还是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吧。”
“父亲用不着担心,我向来身正不怕影斜,古人还常用举贤不避亲之说,若是做得光明磊落又何惧人言。且我空有一腔学问却常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于我而言也算是一份极其难得的锻炼机会。且我又没有什么杂念,皇上又怎么会忌惮于我!若能因此得到皇上的信任,于我公孙家族不也是一分荣光吗?”公孙齐从各个角度说服着自己的父亲,其实只有他心中明白,他只想让皇上早日去救出皇后,若自己能在此尽一份力,也算是报了皇后当日救他之恩。
客栈内,虑衡接到自己人发的消息冷声一笑,“这大楚皇上,真是疯了,居然敢这样拿整个国家来威胁于我。”
苏天瑜抬头看他一眼,并不答腔,因为她不明白这虑衡所为何事,自那次呕吐事件后,二人关系就开始紧张,她轻易不会与他说话,都是三咸其口的样子,虽然虑衡有时有意找她搭话,她也是爱理不理的。
“怎么,你还是不感兴趣吗?你这好皇上,对你可真是怜惜得紧呢,到处传扬,若我蛟国人敢慢待你,必然要踏平我蛟国土地,真是好大的口气。”虑衡冷笑连连。
苏天瑜叹了口气,他想必这些日子日日担心着自己吧,有他如此待己,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他是我的夫君,担心我保护我,不是他份内的事吗?”苏天瑜自然也不敢完全得罪虑衡,她不可能对他说的话,统统不理。
“好一句份内的事,要知道你可能就成了这祸国殃民的妖妃,你就不怕自己有一天会遗臭万年?他这样做就把你变成了两国战乱导火线了。做为一个明君,是不可能这样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的,我看他就是一个眼界狭小,胸无大局的昏君。”虑衡尽力挑着冷傲天的错评论道。
苏天瑜冷笑道:“会不会成为昏君,还不是要看你能否成全于他,若是你想让他成为昏君,也许他就真的成了。你的目标即然也是天下太平,我想你断然不会让他成为昏君的。”
“哼,还不知道他是耍的什么花招。你也别真以为他真就能如此深情对你。”
“大楚皇帝不是如你心愿,按你的要求把转运石都运往蛟国了吗?到时候自然一清二楚,还会有什么花招可耍?”苏天瑜淡淡回道。
虑衡冷哼一声,虽然心里老大的不开心,可他也明白这大楚皇帝是极看重这苏天瑜的,比他以为的要重视一百倍,估计那天运石不会有假。
当冷傲天看着眼前容颜如玉的公孙齐时也不禁暗叹一声,这确实是最佳的人才,论才有才,论貌与自己不相上下,脸型还较相似,就是比自己稍微瘦一些。这样的一张脸只要把眉毛眼角唇的厚溥略略收拾一翻,就与自己有了七分相似,再者自己本来就忧心不已,人也瘦了,胡子也长出来了,本就与往日有些不一样,把这公孙齐稍一收拾,还真是真假难辨。
“嗯,不错,就是他了。我倒是平日里没想起他来,老师,你还真是我的老师,举贤不避亲,好,很好。”冷傲天想到马上就能出宫去寻苏天瑜了,一颗焦虑的心宽解不少。
“谢皇上廖赞,只是小儿自小虽然饱读诗书,在文才确实没得挑,可是在处理朝中事务上,恐怕却未必就能处处得心应手,恐怕不能独挡一面。”公孙少傅多少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
“无防,丞想自会全力协助公孙齐处理公务的。”冷傲天胸有成竹的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陈然留在宫中打理一切,李公公随在公孙齐身侧办事,谁也不知道龙座上淡然的皇上竟然会是个假的。冷傲天当日晚上就一身便装出宫而去,一路风尘扑扑而去。
来到了严令跟踪的地界,那里已经有人派人跟踪到一些行迹了,因为冷傲天曾经严令绝不能让对方发现,所一直跟得极其艰辛苦,好在一路上关卡都有回报,才没有把人跟丢了。冷傲天也就越发肯定这女子定是苏天瑜无疑,命令所有人在路上时必须远远跟踪,绝对不充许打草惊蛇。
好在探子在多次的客栈假扮小二之时查看过,苏天瑜一切都好,男子对苏天瑜也颇为礼貌,一路上吃得也很好,皇后一切安好,大可以不必担心。
冷傲天终于在多日后也跟上了苏天瑜坐的马车,在苏天瑜步出马车来时,她的背影让他一眼便认了出来,他的一颗心狂跳着就要蹦了出来,他强令自己平静,绝对不能让对方认出他来。
因为,这人武功极高,他的暗卫自觉完全不是对手。
冷傲天也不敢轻举妄动,好几回他连与苏天瑜住在同一客栈都不敢,他害怕自己那怕一点点的失误都会危及苏天瑜的安全,爱之深,则不敢轻举万分,这样的煎熬,他实在是深深体会到了。
那劫走苏天瑜的人十分狡猾,好几次,连他都跟丢了人,要不是苏天瑜那两缕很小的卷发时不时会出现,就是冷傲天也是跟踪不了。
这日马上就进镇南王的地界,这里高山大川已是与大楚其他地方的风光不同了。苏天瑜在城门前接受着询查,城门处的小兵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在接过虑衡递来的身份证明时,在虑衡一低头间,突然向苏天瑜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