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涯深知明月公主仗着蛊毒之力,越发的颐指气使,可无论是他还是十一皇子,都确实知道这蛊毒之力威力不小,自然是不能轻易得罪了明月公主,还得依仗她为苍月国出力。
“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放心,你们帮我把这事做得漂亮一些,便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好好去安排吧,你们不是在里面已经安插有好几个棋子啦吗?
“好吧,属下这就去办。”乌涯退了下去。
苏天瑜与冷傲天来到镇南王府时,府前已经热闹非凡了,镇南王世子与王妃在门口亲迎,所有人也跪迎在了地上红毯之上。冷傲天伸手撩开帘子,苏天瑜便把手搭在他腕上,躬身下了马车,二人堂而皇之的在众人跪迎中慢慢前行。
“不需多礼,平身吧!”冷傲天的一双锐目扫过刚刚病好的镇南王世子,见他容色已然正常,与前几日已是大有不同。
镇南王世子左丘青宇也抬起了头,一张温和的笑脸对上了冷傲天。“谢皇上及皇后娘娘今日大驾光临,令我镇南王府蓬荜生辉!”说着眼眸微转看向了苏天瑜。
苏天瑜也淡淡回敬了一个微笑,与王妃正客气着。只是在镇南王世子与冷傲天寒喧之际,苏天瑜也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世子,脸上线条和缓,温和有礼,青衣玉带,精神抖擞、沉稳干练,是一个世子应有的样子。
一翻寒喧后,世子亲自领着二人进了园中观景台坐下,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依然打理得漂亮迷人,像是从未荒凉过一样。
“世子此翻来京城,倒是吃了苦头了,还好现在这身子好了,不然的话,恐怕你的父王也是放心不下了。”冷傲天开口关心道。
“是臣这身子不争气,祖上以一身武功辅佐太宗皇帝而封镇南王,之后吾家祖辈皆是以文才武略而为吾皇守着这大西南,保一方平安无忧。只是到了我这里,文不成,武不就了。这身子打小就不算太好,也许是母妃生臣之时难产,所以两个人的身子皆受了苦。”左丘青宇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也怪不得你,你父王的身子如何?”冷傲天打量着左丘青宇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信了他,还是完全不信。
左丘青宇只一派温和,并不张扬,也不谦卑,“父王年纪渐长,年轻时受的伤,现在也就时不时的发作了。哎——与以前比起来,那是不算太好了。”左丘青宇淡淡探口气。
“镇南王五年前来朝尚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想到短短的五年,竟有如此大的改变,倒让人替他担心了。”冷傲天状似无意的感慨道。“那左丘世子就要多多努力了,你将来的担子可是不轻,这蛟国大乱,边境自然是不太平的,镇南王要操心费力的事可就多了。”冷傲天的眼神关注着面前的男子的变化。
“臣自是尽忠揭力,愿不负皇上重托!”左丘青宇宣誓一般慎重其事的说道。
在冷傲天观察着左丘青宇之时,苏天瑜自然也在旁边不着声色的倾听和打量着对方。
但是,不过是几段短短的对话,却也难以寻出什么破绽来。
这时媚妃已经被人领了过来,她一路过来,已经听得有旁人议论,怎么的没跟着皇上皇后一起来,倒是独自一人来的?那些言语里隐隐飘来的都是不好的评价,什么自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会勾引到皇上啦,可惜呀,皇上还不是与皇后公主伉俪情深。还有什么,一个妃子而已,却敢比皇上皇后来得还要晚,真是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战败国求饶的一个物件罢了。
媚妃盯着那些个嚼舌根的人,恨不能把那些人的样子印入脑中,等自己得势了,非要给你们点教训不可。媚妃的眼神,吓得那几人掩面躲到了一边。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总算是找到你们了。”媚妃亲亲密密的坐在了苏天瑜的身边,一副天真浪漫的小女子模样。
“怎么来得如此晚,真是不像话。”苏天瑜淡淡责备道。
媚妃自知自己是来得晚了一些,可是是什么原因,皇后你难道不知道嘛,虽然这当中自己还与乌涯见了一面,也耽误了一些功夫。但是她自然是要委曲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冷傲天道:“皇上,臣妾对这派车之事不甚了解,我身边的宫女也不太熟悉这一些,所以才来晚了,还请皇后不要责罚臣妾,臣妾知错了。”
冷傲天看看苏天瑜,笑道:“还好没误了开席,也就罢了。”
媚妃心中一喜,皇上可是真为自己打算的,事事都为自己求情,自己受的委曲,他一定会懂自己的,这些日子是他太忙了,日后一定会越来越离不开自己的。谁会喜欢皇后这种老是板着个脸教训别人的母老虎,也只有自己这种委曲的小女人才是最能抓住男人的心的。
“皇上、皇后娘娘、媚妃娘娘,马上开席了,请入席吧!”左丘青宇的一双眼状似无意的扫过皇后与媚妃,这媚妃果然不负这“媚”之一字,全身上下打扮得都是那么的明媚照人,与低调的皇后娘娘一比,确实是两种不同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