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沅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痛是痛，没造成脏器受损。医生开了药，嘱咐回去按时外敷内服。
程淋拿了药，扶了王清沅从医院里出来，便送他回家。
“这事，我不会放过他的。你放心。”程淋边开车边道。
“你别去。”王清沅还是这一句，“我没事的。”
“清沅，”程淋难得没有嬉皮笑脸，神情严肃地道，“你惹不起他的。”
“他们家，是五大家族里面最可怕的。我和他之间，就算成为仇敌了，也只能私底下解决。不会上升到家族。”
“你明知道他想要什么。”王清沅看向他，满是不甘，“你也答应吗？”
“我不在乎。”程淋轻声道。
“那我呢？你也不在乎吗？”王清沅禁不住拽紧了拳头，颤着声，道：“大不了跟他拼了。”
“我其实，就玩玩而已。”程淋在红灯停下车，看向他，笑了下，“并没打算认真，因为我是家中独子，将来要回去继承家业，结婚生子的。”
“……”王清沅因为肚子的疼痛，面容有些扭曲，现在因为程淋的话，脸色更加苍白，苍白而扭曲，“玩玩，而已？”
“对啊。”程淋想让气氛轻松一点，假装轻松地问，“难道你不是吗？你将来不是要结婚吗？”
“我没有！”王清沅极力反驳，可他的反驳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反正这段时间，你也不吃亏，”程淋看向前面，绿灯亮了，把车开走。
王清沅听了他的话，意识到他的决定，心痛得难以呼吸，“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也许有一点吧。”
王清沅头靠在座椅上，徒然地看着前车窗，感觉很疲惫。
程淋把王清沅送到了他家那个小区。停了车，下车把他扶了下来，送他上楼。
两人之间变得十分沉默，电梯准备到的时候，王清沅抓了他的手，近乎哀求地道：“不去，可以吗？”
程淋看着他，沉默了。从他的沉默中，王清沅看到了答案。或许就像程淋说的，孔方是他惹不起的人。可他怎么能甘心呢？他已经把程淋当成了他的人，当成了，想要度过余生的人。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程淋对他笑了下，“抱歉。我是太寂寞了，才找的你。现在结束了。”
王清沅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脸因痛苦而扭曲着，眼中的水汽慢慢升腾。程淋把他推出了电梯。王清沅踉跄了一下，回头一看，电梯门缓缓合上了。程淋在电梯里对他没心没肺地笑。
“程淋！”王清沅嘶喊了一声，上前去，捶着合上的电梯门，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