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顾轻舟就问了。</p>
她只问自己最想要听到的：“是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刺杀？”</p>
“是。”司行霈如实道。</p>
顾轻舟道：“我就知道。若是真的遇到危险，你不会伤得这么重。我认识你不到一年，危险多了去，你都能逢凶化吉，这次肯定是有意而为。”</p>
司行霈唇角微扬，心想我的女人果然了解我。</p>
顾轻舟又问：“想娶程小姐？”</p>
司行霈立马否定：“不！当时应该是程家大少爷遇险，我也只是被打穿胳膊，没想到程家那个蠢货扑了过来，幸而我避开了要害挨枪。”</p>
说到这里，司行霈对程渝有说不出的恨意。</p>
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p>
“.......你现在是程小姐的救命恩人，想娶她很容易。事情更加顺利，你一直想跟军阀世家联姻，机会来了。”顾轻舟又道。</p>
她说话的时候，羽睫低垂，白玉似的脸上，落下阴影。</p>
司行霈攥住了她的手，攥得很紧。</p>
“轻舟，我没有想过娶她！”司行霈道，“你看着我的眼睛！”</p>
顾轻舟抬眸，眼底碎芒盈盈，眼波清湛流沔。</p>
她的眼底，倒映出司行霈的模样。</p>
“看着我的眼睛，我的话你听到了不曾？”司行霈问。</p>
顾轻舟颔首：“听见了。”</p>
“相信吗？”他又问。</p>
“相信。”顾轻舟道，“我问了，你回答了，我就相信你！我只是要问清楚，免得将来某一天发生口角。”</p>
司行霈将她拉过来。</p>
凑近了他，他轻琢了下她的唇，低声道：“傻丫头！”</p>
后来顾轻舟说司行霈这个人，要钱不要命。</p>
为了军火，他连这种苦肉计都敢使，差点把自己赔进去。子弹是不长眼的，司行霈说过，他丛林没把命当回事，包括他自己的命。</p>
他真的是这么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