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太这次脾气极大。</p>
一家子人，没人能劝得动她。以前还听顾轻舟几句，现在也怀疑上顾轻舟了。</p>
全家都很为难。</p>
“胡军医，你们先走吧。”司慕做主。</p>
父亲不在家，二叔和三叔没主见，司慕就成了主心骨。</p>
老太太很抵触西医，顾轻舟就在这里坐镇，司慕才敢大胆的先让军医们离开。</p>
等老太太情绪稳定了，顾轻舟可以救治她。</p>
没有顾轻舟治不好的病，司慕对此深信不疑。</p>
“老太太，咱们不吃药，用外敷的好不好？”顾轻舟柔声，凑在老太太跟前，劝慰道。</p>
老太太犹豫了下：“用西药外敷？”</p>
“用中药。”顾轻舟笑道，“我就在您跟前，药一件件拿给您瞧，您亲眼看着，可好？”</p>
老太太又咳嗽，同时咳出一些带血丝的痰。</p>
这让她的情绪落到了深渊。</p>
老太太深深喘了两口气，摇头：“我还是死了的好，如了某些人的心愿！”</p>
司夫人已然气得说不出话。</p>
这老太太借病装疯，处处针对她。从前看着司督军的面子，老太太还稍有隐晦，今天是直截了当的找茬。</p>
司慕为难看了眼，没敢在这个枪口上添堵。</p>
过了片刻，司慕才道：“祖母，让轻舟试试吧。您见识过轻舟的医术，她定然能治好您的。”</p>
老太太漱口之后，略微沉吟。</p>
“我现在不想治！”老太太极其任性。</p>
连司慕都说不出话了。</p>
怎么这次生病，老太太变得如此难伺候了？</p>
顾轻舟倒是能理解。</p>
夜色渐浓，窗外的碧桃树翠叶浓密，知了停在上面，歇斯底里的鸣叫，让整个夏夜更加心热烦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