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娶了程渝，再假惺惺告诉顾轻舟说，他当初有多么“不得已”。他只会告诉顾轻舟，给她的承诺，他再苦再难也能做到。</p>
他用行动告诉顾轻舟，她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p>
“义父，我真的很迷茫。”顾轻舟哭道，“他要是死了，我反而能坚定自己一辈子为他守着，成全了我对他的忠贞；又能报了师父和乳娘的仇，报答他们十几年的养育之情。亦或者我死了，就什么都顾不上了。”</p>
顾轻舟觉得，她与司行霈之间，似乎只有死亡这条路可以走。</p>
颜新侬大惊：“轻舟，你别太过于悲观！”</p>
良久之后，顾轻舟的情绪才平复。</p>
从颜家离开之后，她专门去了趟百货公司。</p>
顾轻舟买了很多雪茄回来。</p>
司慕不许她用他的，故而她买回来。</p>
一根根的点燃，屋子里全是雪茄的气息。</p>
她没有再哭，只是沉思着。</p>
她半睡半醒间，似乎陷入了某个梦魇里。</p>
与司行霈的点点滴滴，都浮上了心头。</p>
往事一帧帧在眼前回放，他的无赖与笑容，近在咫尺。</p>
顾轻舟哭着醒了。</p>
远在昆明的司行霈，正在与程稚鸿演练一部新的大炮。</p>
这种大炮，是程稚鸿高价从德国买回来的，可惜他身边的人不会用，而德国跟过来的工程师，心高气傲，似乎想要敲诈。</p>
程稚鸿不缺钱，却独独不喜别人在他面前摆谱。</p>
结果，司行霈道：“这种大炮，别说使用了，就是拆了我都能给你重新装起来。”</p>
于是，他让士兵装了炮弹，对程稚鸿说：“让对面哨楼的全部出来，我把那哨楼炸了给你看看。”</p>
德国工程师旁边还有翻译，一听司行霈大放厥词，在旁边冷哼道：“射程没那么远！”</p>
“要看操作了。”司行霈云淡风轻。</p>
程稚鸿倒是来了兴致。</p>
哨楼的人全部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