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丑，但是他不嫌弃啊！</p>
“是的。”张辛眉认真道，“你别怕，我护着你，不会让你更丑的！”</p>
张辛眉是个恶魔一样坏的孩子，可他有很强烈的认知感。</p>
一旦他认定此人是亲信，或者说这样东西属于他，他就会努力去维护，这是他父母教给他的。</p>
顾轻舟闻言，心中倏然有点暖。</p>
她承认，她曾经很讨厌过这熊孩子。到现在为止，她也没觉得这孩子有多可爱。但是他看似荒诞无稽的话，总是叫人莫名心中发暖。</p>
顾轻舟想到了司行霈。</p>
假如司行霈的母亲没死，他小时候肯定也是这样的调皮捣蛋，却又不失侠义。</p>
“少夫人，请回吧！”那边，老太太已经下了逐客令。</p>
张辛眉口中“我的女人”，老太太也明白了，因为张辛眉兴高采烈的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她。</p>
老太太信仰西医，自然知道西医的急救。和张氏夫妻一样，老太太没放在心上，也就懒得多问。</p>
张辛眉时常语出惊人，老太太都习惯了。</p>
“少夫人，请您跟我来吧！辛眉，你过来！”张太太不多言，起身道。</p>
“做什么？”老太太立马警惕，对张辛眉道，“辛眉，你到祖母跟前来！”</p>
张辛眉看看他母亲，又看看他祖母。</p>
两边都要他过去，他到底跟谁？</p>
不管跟谁，都要得罪一方，还会引起祖母和姆妈双方的仇恨。</p>
张辛眉墨玉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p>
最终，他利落脱下鞋子，道：“扔珓吧。笑杯的话，我就跟祖母走；哭杯的话，我就跟姆妈走。”</p>
所谓“珓”，是佛前抽签时占卜用的木片。两片珓正反不一样，就是“笑杯”，说明这支签准了；反之就是哭杯。</p>
张辛眉利落脱鞋，然后将两只小皮鞋脚掌对脚掌合拢，往上一抛。</p>
落地时，两只鞋子全部反扑在地上，成了个“哭杯”。</p>
他可以跟张太太走。</p>
张辛眉耸耸肩：“祖母，这是天意，让我跟姆妈走！您不能违逆天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