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沈君兰眼神闪烁,有些逃避这个问题。
你们感情深,你总以为他庇护教导你,现在却发现他如此狠辣,一时间不能接受是人之常情。
但沈家在新加坡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你父亲辛苦创下的基业,难道你真的忍心见沈家大权旁落吗?
她的声音不重,却听得沈君兰整颗心都在犯堵。
好半晌他才开口询问:你是何时知道的?
没比你早多少时日。
沈君兰和她对视了眼,苦笑道:是魏公子告诉你的吧?那天你让我去向乔医生打听伤他的利器,你就开始怀疑我二叔了。
其实,从你告诉我在天河桥附近落网的人与沈家港口的管事有关时,我就已经怀疑了。
沈家二老爷在道上是什么样的威名,谁敢在他管辖范围内背叛沈家去与外人合作?不过那时候只是直觉没有证据。
你又与我说,你们叔侄关系如何亲厚,我瞧你对他的信任程度也以为是我自己多心,所以即便怀疑却没有去查你们沈家的内事,真正确定是在新荣表哥受伤后,司二少告诉我的。
沈君兰惊讶:司二少?又喃喃道,他怎么会知道?
自言自语之后,他想到眼前人和司雀舫的关系,也就了然了。
他苦笑着叹道:你们都知道,就我还当他是亲人,从未怀疑过他。
当局者迷,不是你真的查不出,是你私心里不愿去相信罢了。
康琴心不多加纠结,追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要禀明你父亲吗?
沈君兰摇头,我二叔跟了我爸那么多年,在沈家声望颇高,就算我爸信我,但没有证据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和二叔反目。
我要搜罗到他夺权害我的证据,这样我爸处置他时,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康琴心原先想着这样一个连枪都不敢开的贵公子,自幼被保护太好,在得知实情后恐怕要一蹶不振,没想到他已自我调节好了。
你能过了心中的坎最好。
这次我来找你,就是想借你和魏公子的关系,帮我引荐一下。
康琴心惊讶,笑道:你不是认识他吗?
虽说我之前有去香海馆找过他,但毕竟去的随意,只因是不想待在医院里,遂以你朋友的身份去探视的你表哥。
但现在,我想以沈家少东家的身份去拜访魏公子,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上次受伤便是因为想调查你遇刺的真相,他对我二叔有敌意,想替你报仇,否则不会那样暗示我。沈君兰说得一本正经。
康琴心知他所言非虚,魏新荣的脾气她了解,绝不会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