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耻辱，司行霈给她的，却是实实在在钉在她身上。</p>
辩解不了，遮掩不掉。</p>
“司行霈，我现在每天都在后悔，当时在火车上被你胁迫，没有出卖你。”顾轻舟叹气。</p>
她眼底有了愠怒。</p>
司行霈就能从她盈盈如水的眸子里，看到憎恨。</p>
她不爱他，她恨他。</p>
司行霈的呼吸顿了下，还是很介意的。他努力说服自己，只要留她的人在身边就行，可到底会介怀。</p>
没有多待，司行霈开车送顾轻舟回家。</p>
顾轻舟新换的旗袍，她柜子里也有两件，是很平常的颜色和布料，没人留意到她更衣了。</p>
“这枪还给你，原就是我偷的。”顾轻舟下车的时候，把枪从手袋里掏出来，放在副驾驶座上。</p>
司行霈一把扣住了她的雪腕。</p>
“拿回去！”司行霈声音冷冽，“既然送给你了，我不会要回来。我给你的，永远是你的！”</p>
他的亲昵、他的承诺、他的疼爱也给了顾轻舟，他同样不会收回。</p>
他活着就会栽培她，疼爱她。</p>
她是司行霈的猫。</p>
“我不稀罕。”顾轻舟微微挑唇，低垂着眸光带着几分决然。</p>
“糊涂，枪是防身的，收好了！”司行霈低喝，像个谆谆的长辈。</p>
顾轻舟无言，捡起来放在手袋里。</p>
司行霈沉默了一瞬，想说点什么，又咽了下去。</p>
临下车的时候，他揽过她的肩头，在她唇上落吻：“我明天再找你。”</p>
他知道顾轻舟有三天假期。</p>
顾轻舟没有拒绝，因为拒绝不了。</p>
她一言不发下车，走过两条街道，回到了顾公馆。</p>
顾家没有半个端阳节的气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