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下意识屏息,凝神听顾长云怀抱外面像是所有的禁军都被那一声细响吸引了注意,悉悉索索的朝同一个方向移动。
顾长云静了静心,确定自己没看错方才一粒小石子从院墙外面扔了进来。
来不及细想,他就这么拦腰揽着云奕,趁所有人全在一心一意搜查声音来源的时候,抱着人闪到书房后面墙与墙之间三尺来宽的地方,放下云奕低声道,“从侧窗进去。”
云奕了然,两人一前一后行云流水般拐出来掀开窗子翻进了屋。
云奕一面警惕的打量屋内,一面压低声音问身后的人,“你找帮手了?”
顾长云含糊嗯了一声,也不确定,“应该吧。”
这是什么回答,云奕有些好笑,却也没有反驳,一进来就先去找传言是致命凶器的骨针针孔。
顾长云不紧不慢跟在她后面,留了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别扒着那俩眼儿看了,”顾长云目光落在桌上一角,抬抬下巴,“看看这个。”
云奕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桌上一角,砚台下面压着一封皱巴巴的信。
抛开它皱巴巴十分可疑的外表,云奕第一反应就是这封信好像不该出现在这里。
惠举的书桌称不上十分整洁,但仔细看的话就知道什么位置该放什么东西,云奕随手拉开抽屉,所有的信函都装在其中的一个没有盖子的木盒子里。
这样一看,桌上这封信确实有些格格不入了,更何况是压在砚台下,雕有鲤鱼戏水的砚台墨痕未干,稍不留神就会染脏周围的纸张书本,哪里会有人把信压在砚台底下。
顾长云瞥她一眼,直接上手将那封信抽了出来。
云奕靠近了些,随口问道,“谁写的?”
顾长云似笑非笑瞥她一眼,“给你拆开看看?”
云奕被他逗笑,“那倒不用。”
外面动静之只乱了一小会,有几个南衙禁军窃窃私语着重新回到了他们的位置上。
云奕留神听了一下,好像是说奇了怪了什么都没发现。
顾长云正看她,无声摇了摇头。
或许是凑巧,云奕眸子压了压,或许是蹭了某些人的光。
顾长云低头摆弄了一会儿那封信,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对云奕说,“再四处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
云奕点头,照着自己的想法将四处都翻看了一遍,顾长云信步游庭跟在她身后慢悠悠的跟着看,末了歪头看她,以目光询问发现什么没有。
云奕苦笑,“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