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李元芳同样又是不顾反对地将如燕抱回了房。
把她放在床上,李元芳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在包袱里找到了金疮药,又去外头找店伙计要了些干净的纱布和剪刀后这才又来到了如燕的房间。
见他进来,如燕气呼呼地撅着嘴将脸撇向了一边,对李元芳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将她带回来的行为表示抗议。
见她孩子气的样子,李元芳原本烦躁的心居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他有些好笑地走到床边,笑道:“怎么了?又在生谁的气了?瞧你,嘴巴都可以挂油瓶了。”
他居然还明知故问!
如燕简直要被他气炸了,怒道:“你少在这里明知故问,还不是因为你!”
“呵,原来是在生我的气啊!好了,别气了,我这不都是为你好么?你的伤口必须要处理,否则感染了可就麻烦了。”李元芳柔声说道。
“感染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如燕赌气道。
李元芳将金疮药放下,边用剪刀将纱布剪成小块边答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来,金疮药我拿来了,你背过身去,我给你处理下伤口。”
听到未过门的妻子几个字,如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声音吼道:“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了?你少在那胡说八道!还有,以后你不许在外人面前胡乱介绍我俩的关系,坏了我的名节。”
见她这样说,李元芳很是严肃地看着她,说道:“如燕,圣旨已下,如今你就已经是我李元芳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所以我并没有胡说八道,也没有坏你名节,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你!”如燕被他气得忍不住抬手指着他的额头,可一想到他说的的确又是事实,指着他的手颤动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了下来。
“哼!”实在拿他没办法,也只好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见她背过身不理自己,李元芳也不生气,他好整以暇地拿起了剪好的纱布和金疮药为她处理起伤口来。
“嘶!”如燕抽气了一声骂道:“你那么用力干什么?想疼死我啊?”
“呵,现在知道痛了,刚刚逞强安慰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叫痛?”李元芳看着她明显迁怒的行为,不禁觉得好笑。
想到刚刚的事儿,李元芳忍不住又有些不悦起来,他闷声说道:“如燕,以后可莫要再这样了,要救人,也要先保护好自己。”
“师兄有性命危险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再说了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会趁机偷袭我呀?”
李元芳为她处理好了伤口,向一旁的桌子走去,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师兄对你就这么重要,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救他?”
“那当然,我与师兄从小一起长大,现在除了叔父外,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听如燕说师兄是她除狄公以外唯一的亲人,李元芳的心情瞬间就变得糟糕透了。他将手中药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沉着脸说道:“师兄师兄,你师兄要是知道心痛你就不应该再跑回来,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回来只会拖累别人。”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李元芳的话一下又触到了如燕的逆鳞,她如一头护犊的母狮一般对着李元芳怒目而视,“我师兄也是好心才跑回来帮我们,你倒好,把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了!”
“我不过就说了他一句,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他是你唯一的亲人,那我算什么?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未婚夫?”李元芳也怒了。
“什么未婚夫!你求陛下赐婚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又不是我愿意要嫁给你的。”